景云輝拎著擴音器,站到街道中央,看著那些耷拉著腦袋,如喪考妣的黑幫分子們,冷笑出聲。
他抬起擴音器,說道:“今天的全市審判,先到此為止,不過,你們不要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如果以后有人舉報,確認還存在漏網(wǎng)之魚,警方會直接實施抓捕,且無需審判,就地執(zhí)行槍決!”
他一句話,把在場的黑幫分子們說得汗如雨下,臉色煞白。
景云輝冷幽幽地說道:“在我眼里,你們連人都算不上,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類人生物,所以,殺掉你們,甚至殺光你們,我毫無心理負擔?,F(xiàn)在,你們給我記住了,以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事,夾起尾巴做人,倘若再犯事落到我手里,呵呵呵……”
說到這兒,景云輝樂了。
他放下擴音器,隨口說了一句:“我也很樂意再送你們一程!”
景云輝一直都對毒販子深惡痛絕,處死毒販子,他確實沒有一丁點的心理負擔。
在景云輝看來,毒販子這些人,就應該早死早托生,早點去投胎,早點去學著如何做個人。
景云輝離開青云路,回到市政府。
坐在辦公室里,他仰面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歇息片刻。
他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沒用杯子,擰掉蓋子,直接噸噸噸的灌了一大口酒。
他并不喜歡喝酒。
但現(xiàn)在,他想整點。
無它,壓力太大。
景云輝又不是個心理變態(tài),現(xiàn)場死了那么多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絲毫不受影響,無動于衷。
但沒辦法,這些事,他必須得去做。
不然后患太大。
這些被他斷了糧的毒販子,就是拉蘇市內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
如同一顆不定時炸彈,若不拆除干凈,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炸了。
景云輝喘息兩口,身子向后倚靠,把自己埋進柔軟的沙發(fā)當中。
現(xiàn)在,他非常能理解西洛軍的旅長顧長明,為何會吸毒。
難道顧長明不知道吸毒的危害嗎?
他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
之所以還要去吸毒,也是壓力太大的關系。
一個人,背負著好幾千人的身家性命,如果沒有釋放壓力的渠道,精神都得崩潰掉。
當然,景云輝能理解,不代表他認同。
釋放壓力的方式有很多種,吸毒是最不可取的。
說白了,那就是在逃避,用毒品來短暫的麻痹自己,自欺欺人罷了。
景云輝正閉著眼睛休息的時候,房門打開,李秋實從外面快步走進來。
他慢慢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輕輕嘖了一聲,說道:“老李,你這不敲門的習慣,和老白學的吧?”
李秋實沒有立刻說話,他回手把房門關閉,上鎖。
而后,他快步走到景云輝面前,沉聲說道:“景……小景,你今天做得太過分了!”
“哪里過分了?”
“你殺了多少人?有好幾百人你知道不知道?”
李秋實盡量壓低聲音,沖著景云輝低吼。
而后,他又快步走到窗戶前,把窗戶也關上。
景云輝淡淡地看眼李秋實,反問道:“難道,他們不該死嗎?他們不該為那些含冤而死的人們去償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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