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顏姒說的話,能把人給嗆死。
“用女人來刺激我,試探我,同樣的蠢法子,你用了兩次?!?
江硯黎心底駭然,果然,她是真生氣了。
他其實早就想過告訴她實話,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一來她對他確實是冷漠抗拒,二來,錯都犯了,他后來想過補救,可那一次他讓陸輕過來,其實在人家看來,就是給了她機會,所以之后劇組里接二連三的出事,作妖想要多見見他,他的一時興起,給不少人造成麻煩。
可要是再不解釋清楚,過后就晚了。
既然和顏姒之間始終沒有解開過誤會,關系也沒有更進一步,那再錯也只是錯上加錯,早點說清楚,總好過再拖著,引起更多嫌隙要好。
“不是這樣的,我沒碰過她……”
“那沈星眠呢?”
顏姒不耐煩聽他的解釋,既然話題是他起的,那就不能怪她翻舊賬,“你把一個跟你沒有血緣關系的女人塞進我們家里,我天天面對她,還要親眼見你們同吃同住同睡,我……”
“沒有!”
江硯黎一指頭壓在顏姒嘴上,不是他霸道,實在是心里跳得厲害,感覺一顆心都要到嗓子眼了。
“沒有同睡,我是氣你的,我從來沒有上過沈星眠的床,哪怕是單獨躺一躺也沒有。”
“所以呢?”顏姒反問,“你都已經(jīng)惡心過我?guī)啄炅?,不可能你認清沈星眠的真面目,回過頭來覺得我好,我就得乖乖的回你身邊?”
“我……”江硯黎忽然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蒼白的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顏姒抓著他手腕,給抬起來,往上舉,好讓他看得更清楚些。
“江硯黎,我的腰很好摟是不是?你臉皮是厚,厚到把我扣你懷里,我掙脫不了,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這……”
“你腰解釋的話,我聽了,這樣能夠讓你心里好受些嗎?”
江硯黎錯怔。
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他原以為,解釋清楚,就算得不到個好臉色,但再怎么,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她句句話都是譏諷,完全讓他沒有招架之力。
他心里好受些嗎
這種話讓他怎么接啊。
“姒姒……”
“我有未婚夫,他叫陸懷瑾,我要和你強調(diào)多少次呢?”
顏姒將他另一只手也拿開,他雙手下意識的朝她伸過來,似乎還想將她往懷里摟,可顏姒已經(jīng)后退開。
不過幾秒而已,誰都沒有說話,沒聲兒,沒動靜,以至于頭頂?shù)穆暱責舳及盗讼氯ァ?
摟道里本就漆黑,那一束昏黃的燈光都去了之后,暗色籠罩下來,陰影填充至二人中間,好似一道看不清深淺,卻隔得天地般遠的鴻溝。
同樣的話術,顏姒用了好幾次,當擋箭牌習慣了。
可這次,江硯黎去沒有配合著裝傻充愣,或者是插科打諢。
既然今晚都挑明到這個份上了,他再過分些,也沒什么大礙了。
“是嗎?”
顏姒下意識的擰眉,她不喜歡他故意壓著聲音而發(fā)出的笑聲。
總有種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