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抵著墻,你的衣角都不會弄臟,行不?”
顏姒捶了他一下,用了力氣的,江硯黎寧可吃疼都不愿意放手,不過茶勁兒倒是一點沒收,故意悶哼了聲讓她聽見。
“這樣還不行?我這一身西裝可貴了,這么蹭幾下都不能要了,還不能讓你消氣?”
顏姒都服氣了,忍了又忍,罵人的話一句沒有,但是脾氣上來了,“你有完沒完?”
“怎么完?”
江硯黎故意問,卻并不等她回答,自己先把話接上了,“我要是不臉皮厚點,真放手了,這輩子跟你也就真完了?!?
“我的意思還不夠讓你明白的?”
“明白,”江硯黎摟著她腰身的手悄悄收緊,矮下身,尋她的眼睛,“姒姒,你真當(dāng)你次次對我說那些絕情的話,我真不會難過么?”
顏姒想說,他難過他的,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可這些話恁是連嘴邊都到達(dá)不了。
她向來知道江硯黎有多會扮可憐,每次只要他一擺低姿態(tài),顏姒的心也會跟著搖擺,她倒是想要更加鐵石心腸一些,可有時下意識的反應(yīng)根本藏不了。
江硯黎了解她,比了解他自己還要深,他都快把顏姒給研究得透透的了,所以她那些反應(yīng)他全看在眼里,偏就給了他可以得寸進尺的信息。
“我不為難你,也不會扣你多久,你好好待著,我說完話,自己會走?!?
顏姒推搡了下他肩膀,“你把我松開再說?!?
“不松,就這樣。”
“你!”
顏姒惱得抬起頭,恰恰他正低著頭,她一抬眸,瞬間闖進他那雙深眸里,將她給看得緊緊的,分明沒覺得多有侵略性,她偏就躲不開。
江硯黎就是故意的。
或者他就等著她抬頭呢,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盯著她。
不過幾秒而已,眼神上占上風(fēng),是他慣會拿捏她的事。
顏姒確實抵抗不住,又不想面上過多的露怯,索性別開眼,“你快點說,我困了?!?
“好?!?
江硯黎彎了彎唇角,“我跟陸輕,是一場車禍結(jié)識的?!?
他看著顏姒,猶豫過,選擇實話實說:“因為眠眠?!?
再一次從他嘴里聽見這個親昵的稱呼,顏姒幾乎是心理性的反感,畢竟這個名字讓她有太多不愉快的經(jīng)歷。
尤其是他從嘴里再次聽見,那種厭惡,從心底里沖上來,壓都壓不住,以至于完全的顯露在臉上。
江硯黎后知后覺,反應(yīng)夠快,立馬改口:“因為沈星眠,她在監(jiān)獄里折騰,想見我,我一次都沒見她,有意讓陳易去走了一趟,隨便她怎么鬧,不用理就是,我本以為她覺得沒希望了,就能夠消停下來,可沒想到,確實是消停過一陣子,她趁白日放風(fēng)的時候藏起來,夜里翻墻逃出來。”
呵呵。
大小姐真是從來不讓人失望。
江硯黎繼續(xù)說:“她提前藏了獄警的車鑰匙,開車往我這兒來,在路上碰見同樣開車去醫(yī)院的陸輕?!?
顏姒眉梢展了展,沒抬頭,也沒出聲,等他往下說。
“但是陸輕的車上,有她女兒小乖,還有她老公,她老公坐在副駕,沒系安全帶,當(dāng)時是要趕去醫(yī)院里做透析的,車禍發(fā)生得很突然,她老公當(dāng)場死亡,她也身上受了許多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