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舊擺脫不了對它的恐懼。
“不但沒了錢，還讓我的寶貝都沒有吃飽，現(xiàn)在，你們來喂飽它！”
恐懼害怕的情緒在房間里彌漫。
長著渾身膿包的肉餅貪婪的從天花板往下伸，用鼻子吸著情緒。
它吸著恐懼與害怕。
同時也吸著來自團長在虐待中騰升的爽感。
這個丑東西不止以恐懼為食，它以各種情緒為食。
恐懼，開心，害怕，厭惡，驚奇。
人類情緒像米粒。一點一點喂飽它。
之前被分割出去的肉團子進入到肉餅身體里。
肉餅在山丙耳邊說了什么，山丙雙眼猛的瞪過來，雙眼燃燒著火苗，他握著鋼筋，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你們還敢追到這里來，找死！”
“交給你們了?！痹泼靷?cè)頭說道。
她還有魂靈要處理。
實在不想耽誤時間。
“丑東西交給我，其他人你倆搞定?！?
說著，曹恩一腳將門踹飛，帶著鞭子沖向肉餅。
周浮生指著自己：“我？我處理哪個?！?
楊薇看了一圈：“你挑個最好欺負的。”
說完直奔山丙而去。
山丙難纏，肉餅更難纏，他倆已經(jīng)牽制一個楊薇和曹恩。
于是周浮生的境地就比較險峻。
他面臨著一個售票大爺，一個侏儒人，一個猴媽媽還有一只老狗。
這么多人與動物里，周浮生覺得最好欺負的是那只奄奄一息的狗。
倆人一猴圍向周浮生。
周浮生掐掐在自己胳膊上裝死的小黑蛇：“小黑蛇醒醒，快醒醒，救命啊?！?
小黑蛇呼呼大睡。
“燕霽，燕霽！”
小黑蛇翻了個身。
“哥，你清醒一點，快幫個忙?！?
小黑蛇置之不聞。
周浮生：“…云渺小姐要揍你了?！?
小黑蛇蹭的一下爬出來，兩眼放光，哈巴小狗一樣吐著舌頭，等沒有看到云渺小姐，小黑蛇危險的瞇起眼睛。
騙我？
“咱們合理分工，你負責(zé)那倆和猴，我負責(zé)那狗，行不。”
小黑蛇一尾巴朝他臉上抽去。
…
云渺在馬戲團走了個來回。
臟污，黏膩，死氣沉沉和恐懼充斥整個馬戲團，空氣中有鮮血，垃圾桶里有帶著毛發(fā)的尸體，小籠子里關(guān)著各種各樣的動物，
有些動物是真正的動物。
有些動物不是動物。
云渺的出現(xiàn)讓有些動物悄悄睜開眼，看著這個像神女一樣的少女行走在泥濘污濁的地方。
她每走一個地方，都試著看身旁魂靈的反應(yīng)。
魂靈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這種反應(yīng)有好有壞。
好的是他太平靜，看到這種場面都安安靜靜說明他司空見慣，沒有什么可驚訝的，說明他對這里熟悉。
壞的是，太平靜沒有情緒起伏。
很難找到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點。
云渺又回到剛剛的辦公室。
肉餅和曹恩斗得正兇，楊薇已經(jīng)受了傷，但她在山丙頭上開了個口，正汩汩冒血，小黑蛇一蛇斗仨已勝，正盤在桌子上抬著頭。
周浮生蹲在老狗面前，手里拿著把刀舉起，準備殺狗。
身旁的魂靈眼皮微微一顫，繼續(xù)平靜的看著周圍。
云渺命令：“周浮生，住手?！?
周浮生收起刀，耍嘴皮子：“奴才遵命?！?
云渺走到老狗面前。
這老狗有一雙很有靈性的眼睛，身上的毛發(fā)很長，打結(jié)在一起，蔫巴巴的趴在地上。
狗很大，比一般狗大的多。
四肢粗壯，毛發(fā)很長很厚，打結(jié)在一起。
“它和魂靈有關(guān)系，把它帶著?！?
周浮生得令：“行?！?
他上前抱了一下狗，當(dāng)摸到之后周浮生笑嘻嘻的臉色驟變，手臂也不由顫了一下。
小時候路揚養(yǎng)了了一條大狗。
抱上去不是這樣的。
他抱著這個老狗，像是抱著一個人。
這個狗…
他想到在狗狗館有人說曾經(jīng)有個會唱歌和畫畫的狗…難不成這個狗也是人…？！
周浮生手指摸向它的毛發(fā)里，才發(fā)現(xiàn)這狗里面穿著衣服，他撥開一看，黑色小西裝，領(lǐng)口有個蝴蝶結(jié)。
蝴蝶結(jié)。
好熟悉的蝴蝶結(jié)。
周浮生蹭的一下扭頭看向跟在云渺小姐身邊的魂靈，腦子里劃過無數(shù)個驚嘆的握草！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云渺不太耐煩在馬戲團里：“速戰(zhàn)速決?！?
她聲音輕而有力，曹恩和楊薇不敢含糊。
山丙忽然吼叫一聲，肉餅迅速膨脹起來，越來越大，像是用力鼓起來的蛤蟆，這是要自爆？
“快跑啊?！敝芨∩傲艘宦暡芏?。
這東西看上去有毒。
曹恩離得那么近，真的爆炸了她很容易躲不掉的。
然而曹恩只是看著，在肉餅膨脹到大的不可思議時，曹恩抬起手按在肉餅上，火從身體里綻放出來，無數(shù)火瞬間燒向肉餅。
那火光太過刺眼。
云渺將周浮生和楊薇拽出來后，只聽到里面砰的一聲炸開。
熊熊大火燃燒。
周浮生看了一會兒，對楊薇道：她沒說錯，她真釋放全力咱倆真的要完！”
過了一會兒，曹恩從大火中走出來。
雙手抱胸，一臉冷艷。
楊薇敬佩“你好厲害?！?
“確實比我想象的更強啊?！敝芨∩哺?。
“一般一般?！辈芏飨掳蛽P的高高的，眼睛微亮，看了一眼云渺，聲音顯得很無所謂“衣角微臟罷了?！?
周浮生，楊薇“……”
那你手抖什么？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