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番解答,她恐怕還對他抱著一絲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
如今,這最后一絲虛妄,也徹底被他親手碾碎。
人在一無所知時(shí),果然會犯蠢,就如前世的她一般。
“既然沒問題,可以喝藥了嗎?”蕭凌川似乎對她翻涌的情緒毫無察覺,轉(zhuǎn)身又從桌上重新倒了一碗藥。
他端著藥坐在她床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舀起一勺黑褐色的湯藥,遞到她嘴邊。
那動(dòng)作極其自然,親昵得仿佛他們是世間最恩愛的情人。
姜姝寧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攪,惡心得想吐。
“殿下,臣女自己來吧。”她側(cè)過臉,避開了那只藥匙。
“你大病未愈,怕是連碗都端不好,還是我來喂吧!”他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qiáng)勢。
那只伸在半空的手,也沒有絲毫要收回的意思。
他很堅(jiān)持。
空氣仿佛凝固了。
姜姝寧知道,她若再拒絕,便是拂了他的面子,誰知道這個(gè)喜怒無常的男人又會做出什么事來。
她拗不過他,只能垂下眼眸,張開嘴,喝下他遞過來的那勺湯藥。
苦澀的藥汁滑入喉嚨,一直苦到了心底。
就在這時(shí),帳簾猛地被人掀開。
“如今已是深夜,殿下還在營帳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姝寧的清譽(yù)不好,還請殿下。。。。。?!?
夏嫣聲音急切,顯然是忍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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