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凌蕪在身后的阻攔,徑直闖了進(jìn)來,劈頭蓋臉的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了眼前這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堂堂四皇子殿下,竟親自端著藥碗,坐在床邊喂姜姝寧喝藥。
夏嫣把后半句逐客令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囁嚅了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打。。。。。。打擾了。。。。。。”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飛快地逃了出去。
姜姝寧看著夏嫣落荒而逃的背影,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
可她實在沒有力氣去解釋,方才與蕭凌川的一番周旋,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的精氣神。
一碗藥見底,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軟軟地躺了下去,連眼皮都懶得再抬一下。
蕭凌川放下藥碗,動作輕柔地為她掖好被角,確認(rèn)她熟睡,他這才起身,無聲無息地離開了營帳。
帳外,蕭凌川徑直走到凌蕪面前,半點不忌諱旁人的目光,囑咐道:“好生照顧你家主子,有什么事,務(wù)必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殿下!”凌蕪恭敬地垂首應(yīng)道。
蕭凌川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的帳簾,這才大步離開。
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見,夏嫣才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湊到凌蕪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凌蕪,姝寧和四皇子殿下。。。。。。他們兩個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親近的?要不是姝寧親口告訴我她此生不嫁,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
那喂藥的場景,哪里是皇子和臣女能做得出來的?
簡直像極了尋常夫妻間的溫存體貼!
凌蕪笑而不語。
在她看來,四皇子殿下對大小姐那么好,那么上心,大小姐就算是塊冰,也總有一天會被殿下的深情融化的。
他們兩人,本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第二日天光大亮,蕭凌川命人將那幾個被抓獲的縱火犯用囚車押著,在城中游街示眾。
那幾人頭發(fā)凌亂,滿面污黑,身上穿著破爛的囚服,手腳都被沉重的鐐銬鎖著,狼狽不堪。
“呸!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畜生!”一個老婦人沖上前,抓起地上一把混著石子的爛泥,狠狠砸在其中一個囚犯的臉上,“我兒子才十五歲!他有什么錯!你們?yōu)槭裁匆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