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頭看向地窖里瑟瑟發(fā)抖的百姓,聲音放緩了些許,卻依然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我知道你們怕,但我既然站在這里,就絕不會讓你們送命。解藥已經(jīng)在路上,你們?nèi)粜盼?,便再咬牙撐一撐;若不?.....”
他冷笑一聲,目光如狼般陰鷙,“我絕不留自亂陣腳之人!”
這話一出,地窖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恐懼還在,可他們也知道,眼下除了信這位陰冷的四皇子,他們別無選擇。
幾個年紀(jì)稍大的老人抹了抹眼角,顫聲低語:“殿下......我們信您......只要能活著出去,咋樣都行......”
蕭凌川沒再多說,只微微頷首,算是應(yīng)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二皇子蕭錦瑜,見他仍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眉頭皺得更緊:“二哥,你好歹是皇子,多少打精神來。未來的二皇嫂還在京城等著你?!?
一提起張嫣,蕭錦瑜那雙無神的眼眸里總算閃過一絲光亮。
他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唇動了動,低聲呢喃:“對,張姑娘還在等我......四弟,多虧有你,我不能倒下......我得活著回去見她......”
蕭凌川勾了勾唇,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來。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地窖一角,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香囊,下意識地將它拿到鼻息間輕嗅。
薄荷特有的香氣驅(qū)散了他此刻心頭的陰霾,讓他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了一些。
油燈昏黃的光線灑在香囊上,蕭凌川低頭細(xì)看,眼神卻突然一滯。
只見香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用深綠色繡線繡著一個極小的“瑾”字。
那一瞬間,他的臉色驟變,瞳孔猛地一縮,心臟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
這香囊不是給他的,而是給蕭懷瑾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