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按理說,他有這么大的動作,先前一定有征兆,可我卻一點(diǎn)消息都沒收到……”
范承卓忍不住嘲諷,“你還信得過你在朝中安插的那些人手?就你手下那些廢物,還是盡早撤了吧!別回頭消息沒打探到分毫,倒把自己賠進(jìn)去!”
“你!”
謝安鈞本想反駁,奈何實在理虧,只得將心中火氣壓下。
“這是我的事兒,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范承卓低聲冷嗤。
“哪怕是你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弟弟謝安白,隨便在京城走一走,打聽到的消息只怕都比你靈!”
謝安鈞臉色一變,氣極反笑。
“一個手下敗將,有何可懼?”
范承卓心里是真的看不上謝安鈞,但誰讓他是謝沛最偏愛的長子?
“他可不能跟你比,”范承卓瞇了瞇眼,唇角一抹嘲諷的冰冷笑意,“老侯爺為了保住你,連自己的性命都舍得。在這一點(diǎn)上,他可遠(yuǎn)不及你?。 ?
謝安鈞盯著他,表情陰沉。
“說完了?說完了,現(xiàn)在就滾!”
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范承卓離開后,謝安鈞砸了茶盞。
外面的下人聞聲匆匆趕來,“侯爺?您怎么了?”
謝安鈞猛然厲喝,“都不許進(jìn)來!”
下人們唯唯諾諾,再不敢上前一步,彼此對視一眼,齊齊應(yīng)聲退下。
走遠(yuǎn)之后,又聽到屋內(nèi)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
下人們也是一臉愁容,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侯爺這脾氣,真是越來越暴躁了……”
“是?。那八樕峡値е?,和和氣氣的,但自從襲爵,這性格是一日比一日古怪。”
“唉,這么一比,二公子雖然風(fēng)流紈绔了些,卻是個好脾氣的……”
“噓!要死啊你!還敢提什么二公子?侯爺早就說了,這府里沒有二公子!小心被別人聽到,叫人牙子把你發(fā)賣出去!”
“我這也就是隨便一說……行了行了!不說了!”
……
這廂,范承卓出了忠勇侯府,回到了馬車上。
“大人,咱們接下來去哪兒?”車夫感受到他一身怒意,也不敢擅自決定,只得小心詢問。
范承卓心頭如有火燒。
他真正想去的,其實是另一個地方。
或許只有那位能幫他了……
但他不敢。
思來想去,他疲憊地往后一靠。
“隨便吧,只要不回府,去哪兒都行。”
車夫想了想,試探問道,
“大人若是心中煩悶,何不借酒消愁?那云來酒肆的新品桃花釀堪稱一絕,您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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