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想栽贓到蕭成煊身上!
范承卓現(xiàn)在是進(jìn)退兩難。
他不能公然向著蕭成煊,可左一個徐鳳池,右一個蘇圩,都在虎視眈眈,稍有不慎,蕭成煊這些罪名就要被坐實。
那他以后還怎么混下去?
范承卓閉了閉眼,從袖中拿出一本冊子
“這是徐杰之死的調(diào)查案卷。他是被人殺死的?!?
蕭成煊的心驟然沉到谷底!
……
瑤華宮。
如貴妃跪在蒲團(tuán)之上,雙手合十,一顆心卻始終七上八下,無法安寧。
她今日一早起來,就覺得心神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一樣。
于是她連早膳都沒用,就來這里跪著祈福了。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母妃,女兒來看您了?!?
如貴妃一動不動。
等待片刻,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蕭嵐曦走了進(jìn)來,腳步放得極輕。
她先是在如貴妃身旁跟著跪了下來,這才低聲勸道:“母妃,聽說您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身體怎么能受得了?女兒給您燉了燕窩粥,您用一些吧?”
如貴妃緩緩睜開眼,素來保養(yǎng)得宜的臉容明顯憔悴許多,眼底更是彌漫著淡淡血絲,顯然是沒怎么睡好。
“本宮吃不下。”
蕭嵐曦輕聲一嘆。
“您總這樣怎么能行呢?”
如貴妃看著那碗燕窩粥,卻是紅了眼眶:“成煊今日要去刑部過審吧?只怕今天他連頓熱飯都吃不上?!?
蕭嵐曦欲又止。
這個時候了,一頓飯有什么要緊的?
還是她真的以為,有范承卓在,肯定能過了這關(guān)?
未免也太天真。
如貴妃卻是不知她此時心中所想,見她不語,便又問道:“對了,那邊情況如何了?”
她擰起眉,仍覺心中有氣。
“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怎么搞的!隨便拿來一枚玉佩,便想栽贓到成煊身上嗎?實在可恨!”
他們母子現(xiàn)在是落魄了,可也不是能隨意被人欺負(fù)的!
如此可笑的伎倆,竟也敢拿出來用!
如貴妃暗暗攥緊手帕,壓制住滿腔怨恨:“他日若有機(jī)會,本宮勢必要將那些賊人一個個揪出來碎尸萬段!”
他們今日所受的苦,以后必定要那些人百倍償還!
然而說完這些,一旁的蕭嵐曦卻始終沉默著一不發(fā)。
如貴妃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對,看了她兩眼,有些不解地問道:“嵐曦,你怎么是這樣的表情?”
蕭嵐曦抿了抿唇,似是難以啟齒。
終于,她道:“母妃,有件事我還沒同您說,您聽了千萬別著急?!?
如貴妃心底那股子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心臟激烈跳動,砰砰砰地撞擊著胸膛。
她問道:“到底什么事兒?”
蕭嵐曦眼底涌上淚,聲音也帶上了哽咽。
“三法司會審,南胡刀客身上搜出的玉佩,的確是二皇兄的物件!眼下二皇兄已經(jīng)被下了獄,留待嚴(yán)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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