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們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范承卓。
可惜范承卓這會兒也是無計(jì)可施,除了咬牙忍耐,竟無可奈何!
他的視線從那幾個南胡刀客的身上掃過,又很快移開。
“……既如此,就辛苦葉二小姐了。”
說罷,他又朝著旁邊走了幾步,來到了另一隊(duì)黑騎衛(wèi)跟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著他們拖行出來的打扮各異的那些人,范承卓眉頭皺得死緊:“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兒?”
沈延川一哂:“范大人問得好,這些人趁我孤身闖入大牢之際,竟圖謀不軌,試圖取我性命。我也想查個清楚,這些人到底是個什么來歷,與我又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般置我于死地?”
此一出,眾人頓時(shí)一片嘩然。
“世子遇刺了?。俊?
“這、這怎么會???竟然是這么多人一起動手的???那世子、世子可是受了傷?。俊?
“刑部大牢看守森嚴(yán),怎會鬧出這樣的事兒來!實(shí)在匪夷所思!”
方才沈延川和葉初棠率先出來,眾人看他們二人皆是神色如常,便沒有想太多。
誰知此時(shí)沈延川竟說,有人在牢中試圖行刺于他!
而且不是一個兩個,竟有將近十人之?dāng)?shù)!
這、這可——
“我無大礙。只是這些人身份成謎,的確要好好查上一查?!?
沈延川一頓,眉梢微揚(yáng),似笑非笑地看向范承卓,
“我竟不知,刑部大牢什么時(shí)候漏成了篩子?”
范承卓臉上清白交錯。
“世子放心,此事、此事微臣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但凡長眼睛的都看到了,那地上躺著的,除了穿囚服的,還有做獄卒裝扮的!
這陣仗,擺明了是早早設(shè)好的!
事情發(fā)生在刑部的地盤,他怎么脫得了干系?。?
然而沈延川卻只笑了笑,臉上不見半分差點(diǎn)被殺的怒意,反而十分從容和氣。
“我知此事定然和范大人無關(guān),想是下面出了岔子,才會如此。范大人無需自責(zé)。更何況,這幾個人都留了活口,眼下不過只是挑斷了手筋腳筋,回頭只要好好審過,讓他們吐個干凈。到時(shí),自會相大白,水落石出?!?
“什么???”
范承卓心頭猛地一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巍巍指著那幾人,聲調(diào)都變了,
“您、您說他們都還沒死???”
沈延川盯著他,忽而反笑:“范大人這么激動做什么?我雖有心反殺,奈何敵眾我寡,最后也只得如此。不過這樣也好,多一張嘴,就能多問出點(diǎn)兒東西。您說呢?”
范承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點(diǎn)頭:“是、是!世子說的對,只要人還活著,總能審出一些東西來的。那不如交給微臣,三日之內(nèi)、不!明日!最遲明日!務(wù)必給世子一份滿意的證詞!我——”
“這就不勞范大人費(fèi)心了。”沈延川打斷他的話,嘴角雖然噙笑,眼底卻并無半分笑意,只泛著冷凝的光,似是能看透一切般犀利冷銳!
“這些人是來殺我的,自然,也該由我親自來審?!?
范承卓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沈延川審?
那便是沒東西,也得吐出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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