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為霜冉重塑了身體,雖然內(nèi)核的污染無法逆轉(zhuǎn),但也不至于成為沒有任何理智的獸。
在時間沒有意義的工坊之中,女人幾乎沒有和霜冉多說過一句話,霜冉也只是像個盡職的女仆一般照顧著女人的起居。
直到那一天,女人消失了,她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書信。
霜冉自那天開始便孤獨地在那工坊獨自生活著,在這個時間沒有意義的空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她也開始慢慢變得麻木。
直到那女人再次出現(xiàn)。
但這一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卻不是女人的本體,而是一具傀儡。
霜冉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神采,她想問女人去哪兒了,為什么身體變成了這樣,但女人卻冷冰冰地告訴她,接下來的時間里,她要為自己做一件事。
在某個時間點,會出現(xiàn)一名代號為典獄長的特殊人類,去接近她,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成為他的獄卒
您去哪兒了.......為什么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了.......
我很想念您.......您為什么要離開我.......
但是這些無數(shù)時間里留下的話語,最后在那傀儡的注視下逐漸匯聚成了簡短的一句。
“......遵命,主人?!?
鬧鐘的聲音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霜冉睜開眼睛,她的大尾巴無意識地掃落了床頭的鬧鐘。
晨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為整個房間鍍上一層溫柔的金色。
她伸了個懶腰,這才發(fā)現(xiàn)枕頭已經(jīng)被淚水浸濕。
霜冉輕輕揉了揉還掛著淚痕的眼角。
窗外,朝陽正緩緩升起,將整個城市染成了玫瑰金色。
云層被晨曦鑲上了金邊,就像她記憶中工坊里那些精美的機械零件。
她望著這美麗的晨光,嘴角卻揚起一抹苦笑。
在這樣溫暖明媚的清晨里,那個永遠冰冷的女人顯得愈發(fā)不真實。
或許正如她所說,那個將她從死亡邊緣救回,卻又將她獨自拋在時間裂縫中的女人.......
“......您根本就不配做任何人的母親。”
...
...
當清晨的陽光灑進夜魔巡游據(jù)點時,一夜未眠的眾人都顯得有些疲憊。
\"所以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姜槐揉了揉太陽穴。
少年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fā)上,金色的眼眸中滿是迷茫:“我只記得…她是我姐姐。\"
\"不可能!\"夏玲玥激動地站起來,\"我活了這么久,連爹媽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個弟弟?而且這人傻里傻氣的!我就算有弟弟!也不可能傻成這樣??!\"
“哥,你出來一下?!?
墨羽和陸晚吟站在門口,她們似乎是有事要對姜槐說。
姜槐和夏玲玥交代了幾句,讓她別又欺負這小子之后就離開了房間。
“哥,我和晚吟剛才想了一下,這人身上的氣息.......”
“就是我們在往日幻境里遇到的那只怪物?!标懲硪鹘舆^話頭說道。
“......也就是說,他就是那只通過往日幻境來到這里的異世界生物?這么說起來,夏玲玥也沒有過去,他們兩個會不會都來自其他世界。”
“太......玄幻了吧?!标懲硪饔行╇y以置信地說道。
“這件事我會留意,至少暫時他沒有對我們造成什么威脅,在往日幻境,按照你們的說法,他也對你們留了手?”
“是。”墨羽點了點頭。
“他并不想和我們戰(zhàn)斗,在擊退我們之后立刻就逃走了,反而顯得自己有些狼狽?!?
姜槐陷入了沉思,而后他讓墨羽和陸晚吟先回去休息,自己則是回到了監(jiān)獄。
頭頂?shù)挠嫊r器依然還在閃爍著。
姜槐已經(jīng)習慣了監(jiān)獄的這種無聲威脅,他徑直走向了深度監(jiān)區(qū),一件白色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頭。
他就這樣站在了那被黑暗所包裹的監(jiān)獄面前,抬手打了個響指。
唰——
瞬間,所有的黑暗都在此刻散去,在黑暗之中的那巨大身影此刻也顯現(xiàn)在了姜槐的眼前。
“想和我聊聊嗎?”
姜槐看著那黑色的高大身影微笑著說道:“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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