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里,月色下的湖是如此美麗,美麗的大湖有蘊藏了巨大的危險,在這里,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累了,不想再走了,要是能永遠的留在這兒到是個不壞的主意,想留下,自然就留下了,這么美的景色,這么強大的對手,還能上哪找呢?
就在另外三人為自己的小命拼命的時候,就在郭飛靜靜地等著自己最終的命運的時候,在小船的右側(cè)前方蕩起一陣水波,蕩起的水波快速變得劇烈,似乎正有一直兇獸即將在那里露出水面。
除了郭飛,沒人看到前方潛伏的危險,郭飛是不會說的,他微笑了起來,第一個對手上門了。
在小船剛剛靠近那水波的時候,“嘩啦”一只碩大的魚頭猛地竄出了水面,還沒等它那如倒鉤般的尖牙咬向小船時,一把在月光下反射這月華的長刀當頭劈了下去。
小船與那大魚初接即分,大魚被快速行駛的小船給遠遠的拋在后面,“碰···”大魚躍出了水面在湖面上翻騰著,接著大魚沉入水底,一波波巨大的浪花被掀起,深受重傷的大魚在湖底鬧騰著,清澈的湖水被湖底泛起的泥沙渾濁。
這只大魚的襲擊是一種信號,隨后,大小不一的大魚紛紛向小船進攻,船頭,船尾,船身,甚至還有船底。
丁珞的步槍不斷的唱響著,一顆顆在夜色下分外明亮的子彈擊中在他身邊露頭的大魚,不管是魚身還是魚頭,只要目光所及,他就會將瑩亮的子彈傾灑在目標上。
郭飛則完全殺瘋了,他站在小船上,一只手抓住一只折斷的不銹鋼管,一只手舞動著長刀,只要在他長刀所及,他就狠狠地給上一刀。
前方的兩個隊員也加入到這激烈的搏殺之中,手中的步槍一刻不停的噴射著火焰,他們沒有特定的目標,算是打到哪兒算哪兒。
一波波的襲擊就像一道道拍打在岸邊的浪花,而小船卻不是在浪花拍打下巍然不動的礁石,相反,它更像是在風(fēng)雨中飄搖的殘葉,在洶涌湖水中左右搖擺的小船在驚險的浪濤中艱苦的穿行,除了郭飛,沒人放棄,他們還在固執(zhí)的蹬著踏板,想將小船在向前開進幾百米,幾十米。,甚至是幾米。
沒有人認為今天能活下去,就連一貫?zāi)懭醯睦钪味际且粯?,驚懼加上驚懼等于絕望,絕望加上絕望等于瘋狂,所有人都瘋狂了,他們大聲叫罵,大聲哭號,手中的步槍一顆不停的發(fā)射著子彈,雙腳下意識的踩動著踏板。
最終,他們手中的步槍熄火了,子彈沒了,每個人身上都有六個彈夾,在這不知不覺中,所有的子彈都打光了,而郭飛的體力也即將到盡頭,雖然他還能揮起長刀,可從他一聲急過一聲的喘息看來,他也到了極限。
沒了子彈,步槍還不如燒火棍,沒了武器,前面的兩人絕望的放棄踩動踏板,他們不知道,就算踩動船只前進還能有什么用?
“上刺刀············”
丁珞情急之下喊出了這句話,前面的隊員才如夢初醒的給自己的步槍上了刺刀,在絕境中,他們手中有重新?lián)碛辛宋淦?,雖然只是一把刺刀,卻讓他們涌起了血性,小船再次開動起來,生死追逐戰(zhàn)又重新開始。
“哈····來吧,小魚們,到老子這來,老子要把你們熬湯·······”
丁珞扔掉了步槍,停止踩動踏板,抓起大刀就站在搖搖晃晃的小船中,他幾十年如一日的下盤功夫終于在這個時候顯現(xiàn)出來,扎著馬步站在小船中的他絲毫不受顛簸搖晃的困擾,雙眼只盯著湖面上攢動的魚頭,他要拉魚墊背,就算是死,他也要啃掉幾條大魚。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