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郭飛沒有丁珞的豪壯語,雨點一樣的汗珠兒不停地從他頭上滴落,急喘氣的他,知道自己快到極限,他不在乎,心中沒了開始的瘋狂,他重新平靜下來。
獨立船頭,手中刀,盈盈月華在刀身飛舞,船邊水,水波掀揚(yáng),斑斑巨魚如潮頭洶涌。
“碰·····”小船被水下的大魚再一次撞出水面,“嘩········”在小船出水的瞬間,一條大魚也同樣躍出了水面,在船上幾人心中,此刻天地間仿佛都沉寂下來,不遠(yuǎn)處的湖心島已經(jīng)落在眾人眼中,那火紅火紅的光芒照射的天空是如此炫亮,小島離他們是如此之近,卻有如此之遠(yuǎn)。
他們隨著小船飛蕩在半空中,前面的兩人緊抓著船舷,望著大魚撞來的方向,想要大聲喊叫,嘴里卻吐不出一個字來,站在船艙的右側(cè)的郭飛沒有回頭,去多看那飛在半空向小船撞來的大魚一眼,他安靜的站在船艙里,望著船下紛亂的大魚群,嘴角里泛起一絲微笑。
而丁珞卻又是另一個樣子,他渾身緊繃,雙目滾圓,兩排鋼牙咯吱作響,雙手緊握著三尖兩刃刀,一臉猙獰地望著飛來的大魚,時刻準(zhǔn)備著傾天一擊。
大魚躍出水面,身下的湖面水波蕩漾,浪花翻涌,在那巨大魚尾離開水面的那一刻,整條大魚詭異地飛在半空,向那同樣詭異的飛在半空的小船撞了過來。
大魚橢圓形略帶扁平的魚頭上,兩只透著森森寒意的魚眼死死地盯著雙手持大刀的丁珞,大嘴張開,倒鉤般豎立的長牙如同一只只小型彎刀長在它的口里,鋒利的刀刃正直直地朝著丁珞的頭顱,正準(zhǔn)備一口咬下。
小船與大魚在半空中并不是處于一條平行線,相對來說,小船低一點,大魚高一點,所以大魚要俯首才能咬向丁珞,丁珞卻是看出了機(jī)會。
“哈·····”丁珞猛地下蹲,雙腿發(fā)力,用腰間的力量帶動全身的力量,揮起大刀以千鈞之勢狂劈而下,丁珞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是王樂重新打造,質(zhì)材與袁意的大型狗腿彎刀一樣,特制刀身鋒銳無匹,刀刃在丁珞全力一擊之下,將那大魚的下顎從中一分為二。
這并沒算完,刀刃正卡在大魚的下顎中,丁珞順勢后傾,刀身直立,隨著大魚撲空之后往小船的另一側(cè)飛落湖中,那巨大魚身帶起的慣力讓卡在下顎中的長刀刀刃順著它的喉,胸,腹一直往后拉,直到從魚尾處的糞門破口而出。
大魚上飛過小船一般的距離,半截魚身尚在小船的頂部,那破開的魚肚子里無數(shù)鮮血與內(nèi)臟便滾滾落下,澆在船艙。
這艘小船是白天大黑魚肆虐之后唯一幸免的一艘小船,雖然大致完好,小船的頂棚早已不在,只剩下船身上四根折斷的不銹鋼空心圓柱,那腥臭難當(dāng)?shù)聂~血魚腸落在船艙的時候,恰好有一堆包成一團(tuán)的魚腸被不銹鋼柱子給掛住。
“碰·····”水花四濺中,大魚落到水中,“碰····”水花四濺中小船也同樣落在水中,一時間,小船失去控制,在波濤起伏的水面上打起了轉(zhuǎn)兒,而受到致命一擊的大魚則在水下拼命的掙扎翻滾,剛才那一下,是魚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