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顧正臣伸出手,盯著江文清,緩緩地說:“你研究過我,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惹不得,惹急了,不好收場?!?
沐春拔出腰刀,遞給了顧正臣。
手握直刀,斜指地面。
顧正臣偏了下腦袋:“江文清,我警告你,我母親、蕭成還有我,都差點死在了你們手中。這個時候的我,沒有半點仁慈,為了拿到元廷在大明布置的情報名單,徹底摧毀你們的情報網(wǎng)——”
“我會不擇手段,老人我可以殺,孩子我也可以殺。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別在人死了之后,再開口,死了,可就連最后一絲希望也沒了。”
冰冷的話,閃亮的刀鋒,讓周圍的溫度驟降。
江文清看向自己一家人,臉微微顫,心在掙扎。
刷!
顧正臣揮了下刀,一步步走向江文清的長子面前:“江文清,你有必要裝什么英雄好漢,有必要舍了一家人的性命,非要堅持一下嗎?你原本就是個降將,跪在了大明皇帝的腳下。”
“你享受了大明給你的厚待,也曾手握兵權(quán)。結(jié)果呢,你降而后叛,成了元廷在金陵的細作頭目,謀劃了一場又一場陰謀?,F(xiàn)在讓你已經(jīng)暴露,這刀已經(jīng)到了眼前了,你再背叛一次元廷,對你來說,很難嗎?”
“父親,不要說,我不怕死,咱們要回到草原,要回——”
噗!
刀刺入胸口,再次刺下。
顧正臣退至一旁,將刀拔了出來,血噴著,人倒下。
轉(zhuǎn)過身看向站起來的江文清,顧正臣冷冷地說:“你喜歡堅持,那就多堅持一下,我現(xiàn)在身體不好,殺人也殺得慢。咱們不妨比一比,看看是我先耗光力氣,還是你先開口?”
揮刀,刀鋒劃破江文清次子的脖頸。
江文清崩潰了,眼看顧正臣要對三子下手,喊道:“我說,我說,饒了他們!只要你讓他們活,我愿意交出細作名單!”
顧正臣垂刀。
血順著刀槽滴至地上。
喘了兩口氣,顧正臣對江文清道:“我不能保證他們?nèi)慷蓟?,但如果你交出的細作名單很有價值,我可以盡力保全下你的孫輩。”
“可若是你交出的名單,沒有任何價值——那他們還不如死在我的手上,至少好過他日死的凄慘、痛苦。”
江文清咬牙道:“有價值,元廷細作正在滲透一位駙馬、一位侯爵,還有一位藩王身邊!”
顧正臣凝眸。
駙馬?
侯爵?
藩王?
這三個,哪個都不是一般人!
元廷細作倒是厲害,能做到這一步!
顧正臣問道:“你說的駙馬,是李祺,還是歐陽倫,總不可能是梅殷吧?”
江文清看向家眷:“保他們不死,我交代清楚。否則,駙馬不多,你可以慢慢查出來,侯爵你如何查,藩王你又如何查?顧正臣,我認輸了,所有針對你與大明的陰謀,都是我設(shè)置的,與他們無關(guān)?!?
顧正臣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