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王都。
羅皚、牧婆摩、吳文昌、阮佳標等人都到了,李承義自然也在場。
制蓬峨邁步走來,抬手免禮,直奔主題:“今日召你們前來,是為了商議北征安南,奪回順化、義安、演州、清化等地一事。在這之前,牧婆摩!”
牧婆摩走出,拿出了一份情報文書,嚴肅地說:“十日之前,大明水師奔襲南定。南定守軍毫無防備,天亮時開城,明軍輕而易舉地奪下城池,并在城內停留多日,將城中一應儲糧悉數(shù)運走……”
羅皚沒想到明軍的動作這么快,甚至已經開始了戰(zhàn)爭。
李承義嘴角動了動,又是奔襲作戰(zhàn),顧正臣的拿手好戲,不過南定守軍是不是也太過松懈了,都不給明軍攻堅的機會,直接開城迎敵了,不是迎戰(zhàn),而是迎接……
吳文昌問道:“后來呢,安南搶回了南定城?”
南定城位置很重要,它距離升龍城還不到二百里,一旦明軍在南定城站穩(wěn)腳跟,升龍城可就受到了不小威脅。
牧婆摩喉嚨動了動,回道:“安南確實派了五千軍去南定,只不過——在距離南定二十里外遭遇了明軍伏擊,五千人全軍覆滅,一個活口都沒留?!?
吳文昌臉色一變:“明軍的戰(zhàn)力這么強嗎?”
五千安南軍?。?
占城雖然可以戰(zhàn)而勝之,但想要做到全殲可不容易,大部分時候都是擊潰。
李承義咳了聲:“明軍表現(xiàn)出了強大的戰(zhàn)力,其實未必是明軍全貌,若明軍都是如此悍勇,那廣西憑祥也不會被安南掠殺那么多百姓了。說到底,南定之戰(zhàn)應該是顧正臣親自帶人進行的戰(zhàn)斗?!?
“此人戰(zhàn)場指揮能力很強,而且手底下有一支強大的水師軍士,這些人可是水師精銳中的精銳,數(shù)量也多,打出這樣的戰(zhàn)果不足為奇?!?
制蓬峨微微點頭。
占城也有自己的精銳,數(shù)量不多,只有三千,但這三千人在關鍵時候可以當三萬人來用,更不要說明軍還是伏擊作戰(zhàn),占了先手與便宜。
羅皚目光堅定:“明軍再強也不是我們的敵人,不需要擔心他們。”
吳文昌看了一眼李承義,對制蓬峨道:“我知道,占城與大明之間關系甚好,只是,萬一大明消滅了安南之后,轉而南下,我們如何應對?臣擔心,與大明合謀,是與虎謀皮……”
李承義平靜地看著,并不說話。
制蓬峨笑了笑,搖頭道:“你的這些擔心多余了,以大明的國力,他們若當真想要對付我們,那我們也只能投降了。那顧正臣是大明國公,有便宜行事的旨意,何況還與我們簽下了契約文書。”
“不必擔心大明會如何,眼下最需要解決的是安南之事。接下來是商討軍略,羅皚,你來說。”
羅皚指著輿圖,正色道:“順化、義安、演州、清化,不是沿海便是沿河,我的建議還是老辦法,水路并進,一路向北推進,直至打到清化城下!”
阮佳標看著輿圖。
這是一條相對熟悉的路線了,并沒什么不妥,唯一的問題是,安南有可能會從西面路上穿插南下,而占城卻沒有辦法分出更多兵力去應對。
阮佳標將心中所想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