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謙展開書,津津有味地看著,道:“來的路上,看到八百里加急了,可是有什么事?”
徐成回道:“安南射殺大明使臣,隨從損失慘重?!?
朱守謙皺眉:“安南有這個膽量?”
徐成呵呵一笑:“安南雖小,但其膽量可不小,這些年來沒少進(jìn)犯廣西?!?
朱守謙走至徐成身旁:“所以,安南進(jìn)犯憑祥,劫掠大明百姓并非虛假情報?”
徐成愣了下,面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認(rèn)真地說:“賢婿,這種邊疆軍報,誰敢謊報?”
朱守謙有些疑惑:“我只是好奇,安南哪來的膽量,他們連占城國都對付不了,還敢招惹大明。這背后必有人運作,就是不知道這運作之人,是安南,還是——”
徐氏見朱守謙的毛病又犯了,趕忙開口:“夫君還是好好看書吧,外面的事與王府無關(guān),這里便是世外桃源,什么都不需要考慮?!?
朱守謙嘆了口氣。
是啊,自己被禁足了,那外面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便與自己再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問得多了,對自己而并不是好事。
朱守謙背負(fù)雙手,落寞地朝著廳房走去,道:“岳父,見到你好好的,我很高興,希望你也能高興一些?!?
徐成感覺到朱守謙變了,與徐氏說了一番話,便離開了靖江王府。
這些人剛來,要收拾的地方還很多,這個時候也不方便留下來蹭飯。
朱守謙不需要忙什么,吩咐讓將桌案搬到窗邊,然后坐在了桌子旁,翻看起《航海八萬里》。
這本書里,寫了很多故事,一些故事令人熱血沸騰,也有些故事令人沉痛嘆息,哪怕是這一路上閑著沒事干,朱守謙已經(jīng)看過一遍了,還是想再看一遍。
顧正臣的領(lǐng)導(dǎo)才能,水師上下一心,披荊斬浪的船隊,奇怪的異族。
只可惜,這里面對于美洲的路線記錄的并不太詳細(xì),而且啟航之地是在澳洲秦國的起始之城,這就意味著,要想按照書中記載前往美洲,那至少需要先去秦國。
當(dāng)然,顧正臣帶船隊去秦國,是出于補充煤炭的需要,那其他船去秦國,是出于什么的需要?
找尋西風(fēng)帶?
不過想這些都太遠(yuǎn)了,被困在了桂林,想出去這道門都不容易了。
畢竟身邊的人都被換了一遍,全都是聽命于皇帝的人,而皇帝的旨意也很明確,那就是自己不準(zhǔn)出王府一步,大小事,在靖江王還沒成年之前,一切都由王太后做主。
換之,朱守謙現(xiàn)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了,沒任何權(quán)力。
夜深。
朱守謙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便起身進(jìn)入書房,掌了燈,準(zhǔn)備看會書,可當(dāng)看到書鼓囊囊隆起了一部分時,朱守謙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將書翻開,瞳孔猛地一凝。
一顆牛奶糖,赫然躺在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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