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就這么冷不丁地,在南洋丟了一枚棋子,而這枚棋子,影響著整個南洋??梢哉f,我們了解占城,當下斷絕安南出海,包括占城與大明過于緊密,安南被剔除出藩屬國序列,這都與這枚棋子有關(guān)。”
茅鼎感嘆道:“只能說,定遠侯思慮深遠,不是我們所能想象?!?
蕭鉞眼神中透著幾分崇拜之色,道:“朝廷說十月份要進行大遠航,這次大遠航規(guī)模甚大,想來是定遠侯帶隊,若是有機會,我也想?yún)⑴c進去?!?
張赫側(cè)身看了看蕭鉞,微微點頭:“你年輕且有能力,確實可以跟著大遠航。只是,朝廷設(shè)置水師分營的公文你們也都看過了,就沒人問一句,第五分營的港口設(shè)在何處嗎?”
茅鼎、蕭鉞也很疑惑。
信國公湯和任水師大都督,朝廷設(shè)水師總營于太倉,設(shè)山東水師、淮安水師、東南水師、南洋水師,這事都說得清清楚楚,唯獨不見第五水師分營的消息,一個字也沒有。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文書寫錯了,只是四分營。
可這時間有消息傳來,確定了,就是五分營,只是神秘的五分營到底在何處,一個字也沒提。
蕭鉞想了想,低聲道:“第五分營很是神秘,而定遠侯不知所蹤,也十分神秘,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關(guān)系?”
茅鼎微微點頭,直道:“我懷疑,定遠侯帶人離開,很可能是找尋第五水師分營的港口去了?!?
張赫反問:“找什么港口需要找五個月之久?顧正臣打個九州,都沒用這么久,就是滅了日本鬼子,這個時候也應(yīng)該有消息傳出來了,可現(xiàn)在,毫無消息,半點音訊也沒有。最奇怪的還是朝廷,對此竟不聞不問?!?
蕭鉞遲疑了下,輕聲道:“朝廷不聞不問,說明朝廷知道定遠侯去了哪里,只不過這事還沒公開。畢竟,那船上可還有兩個皇子,一干勛貴子弟……”
張赫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自己多少也算是水師的老人了吧,這種事,干嘛還瞞著自己……
蕭鉞咳了咳,補充了句:“會不會,定遠侯又去安插棋子去了?”
張赫、茅鼎驚訝不已。
這他娘的,倒是有可能啊。
顧正臣這種人,皇帝絕對不會讓他干一些毫無意義的事。
他帶船隊消失了,圖謀不知道會有多大。
杜蔻登上了軍營,將一份文書遞給張赫:“航海侯,朝廷公文,說要在舊港設(shè)置信訪司?!?
“?。俊?
張赫傻眼了,舊港這地方,就是一商港,有什么必要設(shè)置信訪司?再說了,你要設(shè)置,那就去設(shè)置,來軍營干嘛?
哦,軍營設(shè)置信訪司啊,那就照辦吧。
張赫對此并不在意,只是看著大海琢磨著:顧正臣啊顧正臣,你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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