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忠連連擺手:“泉州府前前后后四任知府了吧,有誰能做到開海?到你這里事情辦成了,便是你的本事?!?
顧正臣呵呵笑了笑,也不反駁。
廖永忠深深看著顧正臣,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故意引我出金陵?”
“什么?”
顧正臣有些迷茫。
廖永忠盯著顧正臣,肅然道:“前段時日,我始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感,似乎要大禍臨頭??勺詮膸О傩针x開金陵之后,這種不安感才漸漸退了些,直至這里遇到你時,竟覺得心安了不少。這種感覺玄乎,說不清楚?!?
顧正臣吃驚地看著廖永忠。
難道說這家伙還能感覺到老朱要殺他?
因為自己改變了歷史,這種殺戮沒有出現(xiàn),但死亡的感覺卻擁有自己的慣性,依舊跑了過來?
顧正臣想不通。
人對危險的感知是難以用語說清楚的,就像蕭成可以提前感覺到致命的危險,這些不是什么理論可以解釋。
顧正臣對廖永忠搖了搖頭:“想來是侯爺身體有些不適引起的錯覺。”
廖永忠見顧正臣如此,嘴巴動了動,只說了句:“不管怎樣,你要的百姓我給你送來了,現(xiàn)在,我想在泉州府停留一段時日,可有好的去處?”
顧正臣笑道:“說到去處,倒還真有一個,保證德慶侯喜歡?!?
“哪里?”
廖永忠期待不已。
半個時辰后,廖永忠看著集合的泉州衛(wèi)軍士臉色變了變,扭頭看向顧正臣:“這就是你說的保證我喜歡?”
顧正臣重重點頭:“德慶侯是驍勇善戰(zhàn)的武將,帶兵打仗哪里有不喜歡之理。”
“帶兵打仗?”
廖永忠瞪大眼,指了指眼前的泉州衛(wèi)軍士,問道:“打誰?”
顧正臣淡然一笑,走在高臺上,沖著全軍將士喊道:“泉州衛(wèi)軍士們,你們經歷了煉獄一般的訓練,經歷了血汗的錘煉,但你們還不是真正的勇猛之師,還不懂得精妙的配合,不懂得彼此之間的協(xié)同!”
“長期以來,許多軍士都有一個疑惑,我如此訓練你們到底是為何!今日我可以告訴你們,明年四月中旬,你們之中的三千軍士,將會與羽林衛(wèi)的三千軍士交手,并在金陵的教場之上,用你們的拳頭證明,誰才是最強的軍士!”
“羽林衛(wèi)?”
一干軍士被這個結果給驚住了,不少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誰人不知羽林衛(wèi)是皇城近衛(wèi),是各衛(wèi)中抽調精銳組成,那里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說得上百里挑一!
與這群人干架,想贏下來可不容易。
顧正臣看著有些躁動的軍士,厲聲喊道:“沒錯,羽林衛(wèi)是百里挑一的悍勇之師,可你們比他們少了一只手,一條腿,還是少了一只眼,一個鼻子?沒有!你們和羽林衛(wèi)的人沒任何區(qū)別!”
“恰恰,你們有我,有黃森屏,有蕭成、月空、潘歸田、呂常四大教頭!現(xiàn)在,我又給你們請來了一個智勇超邁的侯爺,他就是德慶侯!他將訓練你們軍陣,教你們如何沖陣,如何戰(zhàn)斗!”
廖永忠張著嘴,內心一萬匹馬踩著草飛過:老子什么時候答應你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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