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老夫人只覺得自己臉皮都被人丟在地上狠狠碾踏。
目光掃了一眼……
有兩樣,的確在自己那。
她又遞給廉夫人,廉夫人也羞得抬不起頭。
等祁書羨離開國公府,廉府所有的主子房內(nèi)幾乎都被搜刮了一遍,就連廉少卿的書房,他最寶貝的那一套文房四寶,也是盛知婉的東西……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輝兒怎么娶了你這樣丟人現(xiàn)眼的媳婦兒?”
祁書羨一走,廉夫人氣得一巴掌狠狠甩在祁非嫣臉上。
祁非嫣不可置信。
自她嫁入廉府,除了夫君時常流連花街柳巷,婆母和祖母待她一向極好。
甚至有時候,對她比對廉府的幾位姑娘還好。
可現(xiàn)在婆母居然當著下人的面扇她的臉。
祁非嫣伏在地上恨不得撕爛盛知婉,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可這還不算結(jié)束,當晚,廉少卿回來,聽聞了整件事。
當即氣得要讓廉文輝直接休妻。
“休妻!必須休妻!成何體統(tǒng)?!”
“這幸虧是祁世子提前發(fā)現(xiàn)了,若是祁世子不發(fā)現(xiàn),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廉府貪圖國公府和公主的東西!”
廉老夫人聽到這話,老眼閃了閃,道:“可她畢竟是國公府的人……”
當初祁非嫣嫁入廉府,便已經(jīng)是足足的低嫁。
若不是廉文輝會哄人,也不能將她一個國公府小姐娶進來。
因為這點事便休妻……
廉老夫人舍不得。
“父親!兒媳知錯了,求您給兒媳個機會,以后兒媳絕對改?!逼罘擎虈樀眠B忙跪在地上。
她可是國公府的大小姐,若是被休,以后就沒臉見人了。
廉文輝雖然流連花叢,但能娶一個國公府小姐,一直是他最值得吹噓的事。
讓他休妻,他還真不愿。
當即也跪下道:“父親,這件事雖是嫣兒的錯,可她也是為了咱們好,要怪就怪那慶寧公主,要不是她自己不說清楚要將東西要回去,嫣兒也不可能送人?。 ?
廉文輝只見過盛知婉一回,還是遠遠地在祁書羨和她成婚時看到的。
因此,對盛知婉的印象并不深,只是從祁非嫣口中知道她是個倒貼祁書羨的。
一個倒貼的公主。
自己可是她的姐婿,連給自己安排個差事都要三催四催,最后只安排成個從六品。
廉文輝心中很是不滿。
廉少卿聞氣得胡子都歪了:“混賬!混賬!你這不要臉的話跟誰學的?老子今兒定然要打死你!”
“老爺!”廉夫人知道夫君也不是真心想讓兒子休妻,只是拿娘家弟妹的嫁妝送給婆家人,說出去實在難聽,也太丟人。
但只要這件事,跟廉府無關(guān)不就行了?
“橫豎這事兒咱們也不知情,不如就讓輝兒媳婦回國公府向公主說清楚,賠禮道歉,不就行了?”
讓祁非嫣一個人丟人,總比帶累一家子好。
向盛知婉道歉?
祁非嫣聞下意識便要拒絕,但抬眸對上自家公爹以及廉老夫人難看的面色,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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