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笑的是這國公夫人,公主以往作為兒媳尚能做到這般,她自己親生的兒女在她癱瘓后嫌棄,不肯為她擦洗,她如今,怎么還有臉跑來找公主問不是?”
“世上怎能有這樣沒臉沒皮的人?!”
眾人你一我一語。
祁非蕊面色紅了白,白了又紅。
早知道母親來是要說這些,她無論如何也要攔著!
“你!你胡說八道!”
“怎么,方才說的這些本宮是哪條沒做到?又或者,祁二小姐和祁世子親自伺候了國公夫人,那為何國公夫人被虐待竟絲毫不知情?”
僅這一句,便問的崔氏啞口無。
祁非蕊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母親方才說是公主害您偏癱,到底怎么回事?”她一咬牙開口。
崔氏眼眸閃動:“盛知婉,你當真要我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來!”
“說吧,也讓本宮聽聽,國公夫人究竟還有多少臟水想往本宮身上潑?!笔⒅窈艿ā?
崔氏氣得胸膛起伏,顫巍巍的手指抬起來對準盛知婉:“知婉,你要是愿意為書朗求情,這件事,我可以永遠不說出來。書朗畢竟只是個孩子,他犯了錯,改便是,哪能讓他小小年紀便去死?”
“他可也曾叫過你嫂嫂,你就這么狠心害他去死?”
崔氏聲聲泣血。
“他年紀小,犯錯能改,那小雀子呢?小雀子無緣無故便被他虐打致死,最初的原因和虐打的過程,方寺卿也已經核對口供審出來了,國公夫人難道還要再聽一遍!”
盛知婉聲音拔高。
周圍人群想到前兩日貼在告示處的告示,家中有孩子的,忍不住眼眶開始發(fā)酸。
“那是孩子嗎?”
“那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年紀小又怎樣,年紀小尚且如此,誰知道等到年紀大了,能做出多少戕害百姓之事!”
“整整三十多刀……”
“背后那些竹枝樹枝都是活生生插進肉里的!”
“他是怎么對準人家眼珠子的?還有耳朵、牙齒……”
百姓的話傳入耳中,崔氏聽得心驚肉跳。
她只聽二姐兒說朗哥兒不小心害死了一個傻子的兒子,被盛知婉拿捏住,判了死刑,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是以這種慘絕狠毒的方式虐待致死……
至于萍姨娘喊的那幾句,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只當對方是為了氣自己胡說的!
早知是真,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將求情的話當眾說出來。
太拉仇恨了!
崔氏狠狠瞪了眼祁非蕊。
“怎么,國公夫人為什么不說話了?祁書朗罪大惡極,死得其所,本宮絕不會為他求情?!?
“現(xiàn)在,國公夫人還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出來便是!”
盛知婉眸色冷淡,眼底卻含著笑。
她自然知道崔氏想說是什么,可是,那又如何?
崔氏以為將事情說出自己便會名譽掃地、萬人唾罵嗎?她真是癱瘓?zhí)昧?,身子不能動,腦子也不太好使。
如今的百姓,還有誰愿意信她?
且還是在祁書朗要被斬首的風頭浪尖上,國公府惹了眾怒,不老老實實待著,還來威脅“污蔑”自己。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