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有利的時機,早就過去。
這其中也有他自己人傳消息,配合祥瑞之事,雙管齊下,若是錯過,豈不是白白浪費?
太子不想再聽,淡淡道:“本宮知道了,你且回去坐吧。”
穆缺并沒有走,繼續(xù)說:“殿下,聽說此次皇上讓您去寺廟進香,有傅青隱的諫,不知是否屬實?”
太子心里更不高興:“他?本宮是太子,與父皇是父子,父親派兒子去辦事,還需要外人來多嘴嗎?”
穆缺垂眸:“殿下,我的意思是,若真如此,就不得不防,傅青隱絕非善類,他無緣無故替您說話,所謂何來?”
太子微訝,重新審視他:“你敢說指揮使的不是?難道不怕他?”
穆缺目露恨意:“怕?我恨不能殺了他!”
……
余笙笙吃過午飯,小睡一會兒,醒來聽到周嬤嬤他們在院子里正干活說話。
許家兄弟話不多,但干活都是一把好手,按照綠湖吩咐的,把小花園子收拾利索。
還按照周嬤嬤所說,翻出一小塊地,說是要趕著種點秋菜,等到落霜時正好收了,冬天也有新鮮菜吃。
許仲青說了兩個保菜新鮮的方法,周嬤嬤驚喜,直說要記下來。
余笙笙聽了一會兒,推開窗子,微風徐來,陽光正好。
她去小書房,給他們幾個也畫幾張畫像,金豹豹畫過,周嬤嬤還沒有,綠湖和許家兄弟剛來不久,也沒有。
正忙活,黑白帶人抬著兩只箱子來。
“郡主,”黑白多少還有點別扭,“這是主子叫我送來的,說是回您的面條禮?!?
黑白這些日子不在,閑暇時也想了不少,他擔心主子安危,但也不能強求主子做什么,若主子真的喜歡,那他也只能支持。
更何況,人家郡主也沒做錯什么。
余笙笙不知他心路歷程曲折,只知這兩箱子實在太多。
“這是什么?一碗面條,這也太貴重了。”
黑白打開箱子:“是一些書籍,主子說了,您的書房缺些書。”
“至于說面條,在您這是一碗面,在主子那可不是,總之,您收下,我好回去復命?!?
金豹豹頭從窗子里探進來:“小姐,我今天還在牢里給蘇硯收讀詩了,還讀了錯別字,還是要多讀書,收下唄,到時候我也讀讀?!?
余笙笙哭笑不得,只好收下。
黑白帶人轉(zhuǎn)身離去,金豹豹高興幫忙擺書,綠湖出去送。
黑白低聲道:“主子說了,晚上的事派兩個暗中跟隨,若是用得上就用,保證郡主安全。”
綠湖點頭:“好。”
余笙笙擺書,分類,忙活好半天,另一只箱子里不止是書,還有些文房四寶,以及幾幅不大的小畫,掛在小書房正好,兩只青玉瓶,雅致精巧。
一切都很配。
余笙笙心想,所有都恰到好處,傅青隱的眼光真不錯。
莫不是上次他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尋思好了?
想罷,又自嘲笑笑,覺得不太可能,傅青隱日理萬機,怎么會有心思管她這些小事。
無非巧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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