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把書房收拾好,其它的沒有再多想。
這碗面的回禮確實夠重,就這么收了有點過分,再回點什么好呢?
她擰眉苦想,金豹豹在一旁說:“小姐,周嬤嬤繡的花可好看了,她說要給您做件斗篷,冬天的時候穿出去,那叫……”
“哦,把春天的花穿上了?!?
余笙笙眼睛一亮,有了。
“豹豹,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余笙笙把桌上點心給她,“快吃吧?!?
金豹豹抱著點心盤子,一頭霧水,眼睛眨巴。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余笙笙已經(jīng)去找周嬤嬤,看她繡花。
看了一會兒覺得,還是高估了自己。
斗篷是繡不了,那就繡點小的。
腰帶?不行,也太繁瑣了,而且送腰帶不太好。
別的還有什么呢?
思來想去,只有帕子。
找出兩塊上好的布料,裁成合適大小,比劃半天。
梅花不錯,清冷秀美;
不行,太復(fù)雜了。
竹子不錯,氣質(zhì)高潔;
不行,太難繡了。
……
思來想去,還沒想到,天又快黑了。
余笙笙把許家兄弟叫過來,低聲吩咐幾句,二人閃身出去。
晚膳吃得簡單,用膳之前,兄弟二人回來了,對余笙笙點點頭。
余笙笙道:“吃過飯豹豹留下,綠湖陪我出去一趟?!?
到巷子口,巷子里倒是不太黑,各戶門前都掛著燈籠,還能有的門戶里傳出來的讀書念詩的聲音,有的是絲竹樂器聲。
余笙笙無聲輕笑,若是齊牧白一切順利,應(yīng)該也和他們一樣,高談闊論,縱情享受別人的恭維。
他放棄她,她怨過,到不是恨,怨自己眼瞎,怪自己愚蠢。
可他萬不該,從吳奶奶身上下手,動歪心思。
從那時起,就恨,恨之入骨。
到巷子最里面的那戶人家,綠湖輕推開門。
果然,門是虛掩的。
余笙笙進去,院子里寂靜無聲,她走到主院,偏頭掃一眼廂房,門緊閉,里面無聲息——實際上,這間屋子里關(guān)著五個人。
她收回目光,走入正屋,在正坐上坐下,也未點燈。
綠湖把門輕關(guān)上。
崔大夫今天心情不錯,手里拎著打的酒,還有二斤牛肉一只燒雞,準備好好喝幾盅。
他在藥鋪里地位很高,本該一枝獨秀,結(jié)果來了個姓劉的,號稱外祖做過太醫(yī),處處和他爭。
不過,今日派人送了信,說是驚馬受傷,好幾天不能來。
崔大夫開心,暗想怎么不摔死他,摔死更好,他還是一枝獨秀。
正往前走,忽然感覺身后像是有人,停步腳步一瞧,沒人。
許是自己眼花了,他也沒在意,穿過巷子進門。
房子是他租的,這兒相對安全,本來就是外地來京的人居多,也沒人細查。
“我回來了?!?
他高叫一聲,隨后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往里走。
這宅子里除了他的相好,還有兩個家仆,一個婆子一個丫環(huán)。
平時他來,聽到動靜都出來打招呼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