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喘幾口氣,勉強控制怒意:“我問你,定秦和硯書,是不是被你害得進鎮(zhèn)侫樓了?”
余笙笙微訝:“誰告訴你的?”
蘇夫人眼睛里迸出火花:“你就說,是不是!”
“我可沒害,”余笙笙坦然,“是他們自己有和匪徒勾結的嫌疑,不過,要非說害,那得是蘇知意,有證據顯示,是她唆使?!?
“你胡說,知意善良重意,怎么會害她大哥二哥?”蘇夫人譏諷,“她不像你,冷血冷心,歹毒寡情?!?
余笙笙心頭絲毫不起波瀾,面上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信不信由你,鎮(zhèn)侫樓會審個水落石出,到時候自見分曉?!?
“鎮(zhèn)侫樓豈會公平審判?定會對他們百般折磨,”蘇夫人聲音狠厲,“一定是你,上次在那里,還不定用了什么腌臜手段,出賣色相,才能平安出來,這次又是用此招,誣蔑他們,把他們抓走。”
余笙笙偏頭看她,實在不知一個母親,怎么會對女兒說出這種話。
“蘇夫人,虧你還是名門嫡女,竟能說出這種臟話,”余笙笙起身,“也對,程家早自己作沒了,還算什么名門?!?
她轉身要走,蘇夫人起身喝道:“你去,把他們二人救出來?!?
“呵,”余笙笙短促笑一聲,“別說我沒這個本事,就算有,我也不去,他們活該,自作自受?!?
蘇夫人怒聲道:“他們那么疼你,你竟恩將仇報,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余笙笙懶得理會這種說辭,繼續(xù)往外走。
正要邁出臺階,蘇夫人聲嘶力竭:“你救我兒子,我告訴你你的身世,我們兩清!”
余笙笙腳步微頓:“上次不是說過了嗎?蘇夫人還有什么新詞兒?”
“當然,”蘇夫人冷笑。
她就知道,余笙笙還是對自己的身世感興趣,只要提到這個,就能拿捏住她。
蘇夫人又施施然坐回椅子上。
“只要你救出他們,救我的兒子,我就把實情告知你?!?
余笙笙心口鈍痛,輕笑一聲:“只救你兒子,不救蘇知意?”
“你若能救,那自然最好,若不能……”蘇夫人漫不經心,“蘇家也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余笙笙回身,迎上蘇夫人志在必得的自信目光。
“說起身世,放在之前,我還有些興趣,畢竟我初回蘇家,也是滿心期待,和親人團聚。但現實怎么樣呢?”
余笙笙自嘲笑笑:“能拋棄我的,也不算什么好父母,不要也罷?!?
“蘇夫人想用一個什么莫須有的身世,誆騙我費心費力救你兩個兒子,這算盤未免打得太精了。”
“我不干。”
“蘇夫人守著秘密度日吧。”
她轉身就要走,蘇夫人徹底坐不住,站起來急走幾步,扯住她衣袖。
“你不能走,必須救我兒子!你這個掃把星,回來就沒好事,當初我就該一把掐死你?!?
余笙笙心頭怒意如浪:“放手。”
蘇夫人還在罵:“你敢毀我兒子,我跟你沒完,你休想走!”
余笙笙拔下頭上簪子,單手一擰,機關盡現。
“吡啦”一聲。
簪尖劃過的地方,衣袖被割下。
蘇夫人抓得力氣大,也沒想到,余笙笙能割袖,忍不住倒退幾步,差點跌倒。
余笙笙甩手,把簪子復原,轉身就走。
蘇夫人聲音尖銳,賽過簪尖:“余笙笙,你就是個野種,是蘇懷遠和外面狐貍精生的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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