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有一切籌碼、利弊,都講在當(dāng)面。
余笙笙打定好主意,把畫交給金豹豹,讓她從后門走,自己帶上來時拿幾套衣裳,打成小包袱,拎在手上。
黑白想幫忙,都插不上手。
黑白看一眼傅青隱關(guān)閉的房門:“郡主,您跟我家主子打個招呼唄?要不然他知道了要罵人的?!?
一邊說一邊著急暗想:主子,你爭點氣,快開門,這會兒可不是使性子的時候。
到門前,余笙笙抬手敲門:“指揮使?!?
沒動靜。
又敲幾下。
還沒動靜。
黑白暗自嘆氣:得,完蛋。
余笙笙握緊小包袱,低聲道:“指揮使,我回蘇府了?!?
“之前和您說過的,還算數(shù)?!?
黑白眼珠滴溜轉(zhuǎn):說什么了?什么算數(shù)?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余笙笙等一會兒,里面還是沒反應(yīng),又繼續(xù)說:“指揮使放心,事成之后,若對您有幫助,我絕不會獅子大開口,所求之事,必是指揮使能辦的事。當(dāng)然,辦與不辦,我也絕不強求?!?
說罷,又等一會兒,余笙笙轉(zhuǎn)身離去。
黑白咬牙跺腳,語氣還得輕快:“主子,郡主走了哈!”
沒動靜。
郝孟野在一旁瞧著,微微皺眉:“郡主,難得出來,為什么還要回去?蘇家不是什么好地方。”
“多謝大統(tǒng)領(lǐng),告辭。”
傅青隱在屋內(nèi),捏著給余笙笙畫的那幅小畫,看著她臉陷在引枕里的模樣,無奈嘆氣。
笨蛋。
他起身出屋,黑白從外面回來,見到他出來趕緊迎上前。
“主子,您……”
“你怎么還沒去辦差事?”傅青隱沉臉問,“不想干了?”
黑白到嘴邊的話咽回去:“干,當(dāng)然干,這就去,馬上去?!?
他跑沒影了。
傅青隱轉(zhuǎn)頭看郝孟野:“你?”
郝孟野汗毛一豎:“干,屬下也干,這就去查蘇知意,事無俱細(xì)。”
四下沒人,傅青隱去余笙笙的屋子。
她人走了,屋里的布置沒變,桌上東西也還在。
紙筆擺放得整齊,有一小疊畫,是給他畫的小畫,比上回又多了幾張。
那兩幅修復(fù)的,被帶走了。
皇帝賞的名畫和黃金,姝貴妃賞的料子,她都沒有帶走。
拿起那幾張小畫,一一查看,心里暗笑。
明明是只兔子,有時候又有狼心,膽子大得很。
罷了,本來有些事也是要查的,她既然愿意,就隨她去。
以她的能量,應(yīng)該也闖不出什么塌天大禍。
即便闖了,有他收拾便是。
誰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大恩,報一報,總是不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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