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站到余笙笙身邊,和金豹豹一左一右,如同兩位護(hù)法。
“二公子,我等對郡主恭敬有加,客氣相待,怎么就不可能?”
“難道,二公子對我們鎮(zhèn)侫樓,有什么意見?”
蘇硯書勉強(qiáng)擠出個笑:“沒有,沒這回事。”
“說起不可能,我倒覺得,郡主在蘇府受人欺辱打罵,這才是不可能,二公子是讀書人,這書中禮儀廉恥,早都學(xué)會了,您說是不是?”
蘇硯書連笑也擠不出,鼻子里“嗯”一聲。
金豹豹覺得黑白罵得太文雅,大聲問道:“你看也看了,問也問了,是不是該走了?”
蘇硯書被一個丫環(huán)如此喝斥,感覺臉都要丟盡了,要不是蘇知意跟他說,得趕緊讓余笙笙回府,詢問她太子的事,他才不會受這個氣。
太子那邊,他也一直派人盯著,今天看到太子回府,隨即大門關(guān)上,不見任何人。
他本就忐忑的心里更加不安。
現(xiàn)在科考結(jié)束,吏部也在陸續(xù)派官,他一直在等著這個時機(jī),太子之前也答應(yīng)過,難道就這么眼睜睜錯過?
太子回府,這案子應(yīng)該了結(jié)了,內(nèi)情如何,余笙笙應(yīng)該清楚,再說,案子都結(jié)了,她還不回府,還等什么?
蘇硯書看余笙笙,語氣盡量放緩:“笙笙,你離家多日,大家都很惦記你,如今事情已了,也該回家了?!?
“母親為你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宴,二哥也給你備好禮物,跟二哥回府,好不好?”
余笙笙淡淡問:“你怎么知道,事情了了?”
出事是滿朝文武皆知,但過程卻無人得知,連陸星堯知道點姝貴妃的處境,都是從余笙笙這里旁敲側(cè)擊的。
怎么剛一了結(jié),蘇硯書就知道了?
余笙笙不用猜,也知道是蘇硯書,或者蘇知意,二人派人盯著太子府。
太子一回府,他們也就猜到了。
黑白聞,故作驚訝:“二公子,你不會……暗中盯著太子吧?太子殿下可是一國儲君,你敢監(jiān)視太子?”
蘇硯書眉心一跳,立即否認(rèn):“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余笙笙問。
蘇硯書暗自頭疼,這要怎么說?
余笙笙哼笑一聲:“罷了?!?
金豹豹道:“你趕緊走吧,別……”
“我隨你回去。”
余笙笙話出口,金豹豹、黑白和郝孟野都愣住。
蘇硯書也以為自己聽錯,面露微喜:“當(dāng)真?”
“你到底希不希望我回去?”余笙笙擰眉。
“當(dāng)然,當(dāng)然希望,二哥就是來接你的,馬車都備好了。”
余笙笙頷首:“我去收拾東西?!?
她轉(zhuǎn)身進(jìn)去,金豹豹趕緊跟上。
里面的傅青隱聽到,臉色微沉,后退一步又退回房間,把門關(guān)上。
余笙笙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這里的東西都是人家的。
她看看兩幅修好的畫,對金豹豹說:“這兩幅畫修好了,你帶去給宋掌柜?!?
“小姐,為何要回蘇府?您不愿意住這兒,我們回小宅子也行啊,我還沒來得及說,那小宅子太好了,周嬤嬤正收拾呢,就盼著您回去?!?
余笙笙為她理一下耳邊碎發(fā):“放心,我們一定會回去,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憑她一己之力,根本無法和蘇府對抗,更沒有辦法報仇,唯一能做的,就是借力打力。
天意讓她一步步走到傅青隱面前,她要抓住這個機(jī)會,抱緊這棵大樹。
但傅青隱是何人?又豈會輕易被利用?
只有交易。
坦誠地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