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感到可笑。
曾經(jīng)她想要的,蘇家卻當成寶,舍不得給,甚至還有一大堆道理來壓制她。
現(xiàn)在她不想要,蘇家卻還以為她想要。
見她頭也不回離去,老夫人也沉下臉。
“不知好歹的東西,我看她沒有蘇家做靠山,以后還能靠誰,以為有個郡主之位就了不起?”
老夫人眸子泛起冷光:“十五去宮宴,不帶她去?!?
蘇夫人抽泣一聲:“母親,本來兒媳婦也沒有想帶她去。”
“到時候我親自帶知意去,這次的事,也能遮掩過去,皇上可是給了我們蘇家上等席?!?
老夫人自信滿滿,蘇夫人抿唇:“有母親出馬,定然萬無一失?!?
她看看蘇定秦和蘇硯書:“一共五個席位,那只剩下一個……”
她剛開始可沒打著老夫人的數(shù),老夫人現(xiàn)在不怎么出門,有什么應(yīng)酬都推給她,這次進宮,她以為也是一樣。
哪成想……
這下怎么辦?
她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們都能一起去的,一家五口,和美整齊,多好。
蘇硯書道:“我沒事,我與太子同去。”
蘇夫人心頭一松:“這樣也好?!?
蘇懷山在一旁開口:“怎么沒有我的位置嗎?”
蘇夫人垂下眸子,沒說話。
這話說的,軍功是她夫君掙來的,宮宴這種露臉的事,自然也是他們一家去,蘇懷山雖說是兄弟,但到底不是他們這一小家的人。
老夫人略有些為難:“懷山,這次……”
蘇懷山瞪著眼睛:“我也是從邊關(guān)回來的,為了大哥才回來的,要不是我及時到,定秦能從鎮(zhèn)侫樓出來嗎?孔德昭能順利進京嗎?”
他一拍蘇定秦的肩膀:“你別去了,你都多久沒去戰(zhàn)場,到時候皇上看到你,問起你來,你如何作答?”
蘇定秦自然不愿意:“二叔,我……”
“就這么定了?!碧K懷山不容分說,“我把你從鎮(zhèn)侫樓帶回來,你還沒謝我?!?
他說罷,轉(zhuǎn)身走了。
蘇定秦神色不悅,問蘇硯書:“能不能和太子說說,把我也帶上?!?
蘇硯書心情煩躁:“還是等父親和知意回來再說吧?!?
“問問父親的意思,還要看皇上會如何發(fā)落知意?!?
他忍不住反問:“你們都不擔心嗎?”
蘇定秦比他還煩:“你這是什么話?誰不擔心?不擔心在這里干什么?可這事兒擔心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蘇硯書強壓火氣,你這個大哥還是什么用都沒有!
余笙笙回到院子里,坐下飲了半盞涼茶,才穩(wěn)住心神。
方才仵作驗尸,可真是讓她提心吊膽。
尤其驗后背肩膀的時候。
是真的沒有痕跡,還是……
她晃晃頭,又覺得不太可能,傅青隱說了,三次人情,早還清她,怎么還會幫她?
此時在鎮(zhèn)侫樓的傅青隱,打了個噴嚏。
宋掌柜剛要進屋,又頓住腳步。
傅青隱偏頭看到他:“有事?”
“回指揮使,屬下把畫帶來了?!?
傅青隱詫異:“這么快?”
他昨天在余笙笙房里,沒看到那幅畫,當時以為是余笙笙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