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這么做是懂事,可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她明明那么喜歡彎月,怎么能送人?
金豹豹把箱子掀開,露出里面的東西。
眾人目光往里一掃,嚯,東西還真不少。
什么小弩,彈弓,兩雙鞋子,一件斗篷,還有個小盒子,金豹豹也打開,里面是幾支發(fā)釵,樣式也不算太新,能看出來是戴過的。
余笙笙一指那個盒子:“郡主,這是當(dāng)年你送我的,說每年都很有意義,我一直放著,沒有戴過,如今,物歸原主。”
眾人迅速交換眼神,這是榮陽郡主送的?堂堂郡主,竟然送人戴過的首飾?
蘇知意臉色愈發(fā)難看,儒劍上前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棄我家郡主?這些首飾重在意義,而非價值!”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擔(dān)不起,”余笙笙微微一笑,“省得哪天再想起來再要,我若是保存不當(dāng)拿不出,豈非麻煩?”
“如此有意義的東西,郡主還是自行保管?!?
蘇定秦實在忍不住,低喝道:“住口,你說的什么話?知意是那個意思嗎?她只不過是向你要彎月,你至于這樣?”
蘇知意適時紅了眼,咬著唇不讓淚落下:“是我的錯,大哥,我只是……”
她雙手輕撫膝蓋,指尖微微顫抖:“我只是,想摸一摸彎月,想再拉一次弓,哪怕不射箭,我只是想再體驗一次從前?!?
說到傷心處,仍舊倔強(qiáng)著不肯落淚,卻讓聞?wù)邆模娬吡鳒I。
蘇定秦的心在腔子里裂開:“你沒錯,知意,錯的從來不是你?!?
柳小姐擰眉道:“就是,郡主,別自責(zé),錯的是外姓人,是到別人家里打秋風(fēng),賴著不肯走,還想冒充千金的不要臉的人?!?
蘇知意的臉色更白了。
余笙笙按住金豹豹的手臂,壓根不看柳小姐。
“既然如此,這些東西,包括彎月,就交給郡主?!?
她說罷轉(zhuǎn)身要走。
一聲冷喝穿過人群,威力十足。
“慢著!”
蘇懷山大步走來:“既然交出東西,那總得讓別人驗收一下,誰知道是不是把不值錢的都交出來,值錢的留下了?!?
余笙笙暗自冷笑,蘇懷山還真是自找打臉。
蘇家為彌補(bǔ)對她“親情”上的虧欠,送的都是什么親手做的,親手繡的,或者是用過的,有紀(jì)念意義的東西。
五花八門,的確不少,但要說值錢的,還真是沒有。
“好,那就請?zhí)K將軍驗收?!?
蘇懷山就是想讓余笙笙難堪,想下她的臉,讓別人看看,即便是表親,也是沾了蘇家極大的光,蘇家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他走到箱子前,先把彎月拿出來,交給蘇知意。
“知意,拿著,想要就要?!?
蘇知意雙手接過:“多謝二叔。”
蘇懷山扒拉著箱子里的東西,越扒拉越惱火。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拿這些充數(shù)?那些值錢的,你都藏起來了?”
余笙笙平靜直視:“不如蘇將軍說說,哪些值錢的,拿出清單來。”
蘇懷山蹙眉,他哪有什么清單,這里面的東西他也沒送過半件。
余笙笙淺笑:“你沒有?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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