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余笙笙一指箱子。
“蘇將軍不信,就請仔細看看,箱子最底下有本冊子?!?
蘇懷山當(dāng)然不信,在箱子里果然找到一本冊子。
他翻開,余笙笙坦然道:“冊子上所記的日期、物件,都與這里面的東西對得上,除卻一只白玉兔子,之前被二公子摔碎?!?
蘇懷山一頁頁翻過去,日期連貫,筆筆清楚,沒有撕過刪改的痕跡。
一直到一年前圍場之行,戛然停止。
什么蘇夫人親手做的鞋兩雙,鞋墊三雙,錦囊兩個;
蘇硯書送的兔子玩意兒,幾支筆,兩塊硯;
蘇定秦送的弩、彈弓……
一一都在箱子里。
蘇懷山看了都暗自嫌棄,這都什么破爛玩意兒,扔大街上都沒人撿。
蘇定秦看著箱子里的東西,也是難以置信,他以為自己是在彌補親情,這些東西情意無價,可怎么……母親和二弟也是送的這些?
就沒個值錢的嗎?
笙笙在府里那兩年,是怎么過來的?全靠月錢過活?
老夫人持家要求勤儉,月錢都不高,下人也就罷了,笙笙是主子,就那幾兩月錢,怎么活?平時打點下人做賞錢都不夠。
蘇定秦心頭泛起絲絲縷縷的疼,像密密的網(wǎng),讓他呼吸有點困難。
“笙笙……”
正欲開口,蘇知意緩聲開口:“原來妹妹一直都瞧不上這些東西,是我們自作多情了,原想著親情比其它的都重要,遠非金錢可比。”
“既然……你覺得這些不重要,那我就代為收下吧,儒劍,拿回來,好好珍藏?!?
“是?!?
蘇定秦聽到這話,心思一轉(zhuǎn),是啊,一家子血脈在一起,缺失了十幾年的血肉親情,當(dāng)然也要用情來彌補,難道是錢能買的嗎?
再說,余笙笙在府里住著,還能短了她的吃穿不成?以前她在鄉(xiāng)下,連養(yǎng)活自己都費盡力氣,回到家不缺吃穿,還有月錢,雖然不多,但她在鄉(xiāng)下,恐怕根本就沒有見過銀子吧!
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把東西拿出來讓別人品頭論足。
“笙笙,東西知意會收好,你東西也送了,就回院子去吧!”蘇定秦冷聲道。
余笙笙不再多,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蘇知意聲音里都帶著盎然的興致:“大哥,我來拉弓,你看看,是不是和當(dāng)初一樣……啊!”
興致未了,一聲尖叫響起,隨后就是眾人的驚呼。
“知意!”蘇定秦大驚失色,俯身看蘇知意,“怎么樣?”
“余笙笙,你給我站??!”
他怒喝,余笙笙還未轉(zhuǎn)身,蘇懷山已經(jīng)出手,手若硬爪,狠狠抓向余笙笙肩膀。
余笙笙還沒反應(yīng)過來,金豹豹上前一步擋住她,迎面接住蘇懷山的攻勢。
“啪!”兩下相撞,金豹豹后退兩步,手掌有點酸麻。
余笙笙趕緊低聲問:“怎么樣?傷著沒有?”
金豹豹搖頭。
蘇懷山這一下被接住,本就惱火意外,再看余笙笙還先關(guān)心金豹豹,更火冒三丈。
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蘇懷山怒指金豹豹:“好你個賤丫頭,還敢跟我動手,真是反了!”
金豹豹哼道:“你下重手要傷我家小姐,我當(dāng)然要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