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豹豹一驚,控制住想回頭的沖動。
“送什么信?給誰送?”
“給一位蘭亭公子,寫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信拿出來,我看看?!?
金豹豹下意識捂住放信的暗兜:“這,不好吧?”
郝孟野抬眸看她:“齊牧白,字蘭亭,今年科舉的熱門人物,他不住這兒,被聚賢樓請走了?!?
金豹豹眸子睜大,這他都知道!
郝孟野無視她的驚愕,暗自思忖,齊牧白身為庶出,被趕去鄉(xiāng)下莊子上,他去的鄉(xiāng)下,和指揮使受傷被救的鄉(xiāng)下,是同一處,更巧的是,救指揮使的姑娘也是從那里消失的。
“信呢?”
金豹豹捂緊:“不行,小姐的信,不能私拆偷看?!?
郝孟野臉色微沉:“金豹豹,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還想不想替你哥哥洗冤證明?”
金豹豹咬著嘴唇,手指松動,想到余笙笙叮囑她“先保自己為上”的話,又捂緊。
“為我哥哥和拆小姐的信有什么關(guān)系?”
郝孟野:“……”
這不是為了更確認一下,余笙笙到底是不是指揮使的救命恩人嗎?信中或許能看出端倪。
但這話不能和金豹豹說,指揮使只告訴了他。
還沒想好怎么說,金豹豹又說:“我看見了,小姐身上有那個傷疤,但是大統(tǒng)領(lǐng),小姐是好人,她太委屈了,身上那么多傷,換成別的嬌小姐,早疼死了?!?
郝孟野強壓激動:“有傷疤?你確定?看清了?”
“確定。”
郝孟野思緒飛轉(zhuǎn):“信給我,我去送?!?
又補充:“不拆?!?
指揮使說過,可以幫她幾件事,算是報恩,這種情況下讓金豹豹冒險出來送信,可見信很重要。
這也算是幫她一次吧。
金豹豹若有所思,猶豫不決。
“快點,你再不走,跟著你的人要起疑了,他若起疑,我必殺他,再死人,你可就不能再留在蘇府?!?
金豹豹下定決心,把信交出去。
……
金豹豹順利回院,余笙笙正站在廊下,見她回來,眼睛微亮,卻不敢開口問。
“小姐,那位公子已搬去聚賢樓,他是此次科舉熱門人物,是聚賢樓請走的,吃住皆免。”
“信已送到,小心放心?!?
余笙笙緊抓著帕子的手一松,緊繃的心變得滾燙,傳遍全身。
“太好了,豹豹,”余笙笙拉住她,微紅了眼睛,“謝謝你?!?
金豹豹臉也有點紅,心里有點虛。
還沒等她說什么,余笙笙拉她進屋:“給你留的點心,我看你很喜歡,快吃吧。”
余笙笙進里屋,激動的心難以平復。
齊牧白真的要出人頭地了,看到她信中所寫的困境,定然會知道她的難處,兩人齊心協(xié)力,待放榜之日,蘇家的一切,就都可以結(jié)束。
至于明天的賞荷宴,余笙笙穩(wěn)住心神,蘇硯書要公布她和世子的婚事,正好,可以借勢,讓她不祥的名聲傳出去。
用這些貴小姐公子哥的嘴,可比奴仆的好多了。
余笙笙覺得,一切又都充滿希望。
正在此時,院子里響起趙嬤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