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
沒再廢話,掛了電話上車,面上遮不住的怨氣。
“開車,回去?!?
凌輝結了婚,以后便要和季清曉兩人住進市中心的婚房里,家里便只剩下了沈昔禾一個人,驟然沒了凌輝這個麻煩精,生活反倒失去了樂趣,最近才愈發(fā)懷念起和程啟的感情。
可他實在太過冷淡。
沈昔禾是最看重自尊的。
他不冷不熱的,她也沒必要上趕著。
“是程哥又惹您生氣了嗎?”
年輕司機開著車發(fā)聲,他面孔白凈,聲嗓清冽,和年少時的程啟很像。
沈昔禾悶著沒吭聲,他繼續(xù)追問,“您別怪程哥,他就是個工作狂,加上最近因為傅總的身世傅氏有了些波動,他忙起來就是不近人情的?!?
“傅西平的事你也知道?”
“知道啊?!彼緳C語調單純,“傅總能找到親人,我們都很為他高興呢?!?
這個司機是程啟給她找來的。
沈昔禾用人一向謹慎,尤其是這種關乎生命安全的職位,之前給她開了十幾年車的老司機退休了,一直沒找到合適可信任的,和程啟說了后才派了這個來。
他的態(tài)度時常讓沈昔禾捉摸不透,他如果真的對她沒了感情,又為什么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反之。
如果還沒死心,又何必擺出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沈昔禾抓了抓頭發(fā),勸告自己別再想。
反倒是傅西平和安家的事更值得放在心上,雖說大家都是朋友,但朋友的前提是權力平衡,可如今傅西平和安家成了一體的,他們這些底下的,就不得不謹慎起來。
以免被一家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