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傅西平送到了遲意那兒。
婚禮上程啟沒喝酒,擔任了司機的工作,坐在車里,他望向樓上,傅西平上去后窗戶又亮了燈,窗簾遮掩著,人影模糊。
喧鬧過后的空寂略顯悲涼。
程啟沒有感情生活,只能用工作填滿空白的時間。
時間還早。
他打給文澤。
“你明天去查一下舞蹈學院一個叫作江櫻的女學生?!?
秘書室的人太雜,一部分是傅西平的人,一部分是董事會那些老古板塞進來的眼線,只有文澤暫時可以信任。
“女學生?”
文澤年紀小,愛開兩句玩笑,程啟脾氣好,調(diào)侃一下也不會生氣,“程哥,你有喜歡的人了?不容易,我們都以為你清心寡欲到要出家了呢。”
“是傅總交代的?!?
他是清心寡欲,畢竟第一段感情便遭到了那樣致命的打擊,他還記得那天下了課被凌家的司機接去,和他見面的是凌父,對方莊嚴肅穆,對他這樣的窮小子不屑一顧。
開口便是威脅他和沈昔禾分手。
和電視里拿支票逼分手的場景不同,凌父壓根看不起程啟,更不屑施舍他一毛錢,語之中盡是權(quán)勢的威壓,“昔禾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將來是要嫁進富足人家過衣食無憂的日子的,你是什么東西?”
“你想用什么和她在一起,是你那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的高材生文憑,還是你貧苦的家人?”
在那之前。
程啟對人生,愛情,都尚存美好的幻想,可那之后,家里遭受重創(chuàng),他才終于明白。
在生活面前。
愛情是奢侈品,輪不到窮人享用。
盡管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出人頭地,但感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