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傅西平身邊后,遲意病得格外頻繁。
加上多日的體力消耗,又心事重重,沒有胃口,這幾天沒吃什么東西,身體迅速消瘦下去,嚴重低血糖導致昏迷,躺在病床上,醫(yī)院潔白的床單更襯得她容顏憔悴,唇瓣干裂,眼下烏青愈顯。
在黎家時是雖然要操勞家務,照顧一家老小。
但活在自以為幸福的環(huán)境里,心緒寧靜,從不胡思亂想,體質(zhì)一直不差。
遲意平躺著,眼皮時不時顫一下,嘴里不知在呢喃什么,斷斷續(xù)續(xù),安明淮坐在旁邊陪著,等著程啟過來領(lǐng)人,百無聊賴,托腮觀察著遲意。
沒回來前就聽說傅家兄弟因為一個女人鬧得不可開交。
在凌家的酒會上見到,但不清晰。
這會兒有的是時間看。
安明淮雙手埋在口袋里,晃著椅子,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遲意,漂亮,但又有些艷俗,不是無可替代。
剛要起身靠近一些。
身后的門被推開,護士端著托盤進來將他嚇到,忙退開佯裝無事地揉了揉脖子,隨口問,“她要多久才醒?”
“沒什么大事,睡兩個小就醒了?!?
護士又檢查了一番。
將拿來的水和棉簽遞給安明淮,“你是她男朋友嗎?她有點營養(yǎng)不良,平常多注意,這個拿著,每隔一會蘸點水給她擦擦嘴巴。”
“我?”
安明淮推了推眼睛,盡管不情愿。
但為了把傅西平釣來,只能勉為其難答應了下來。
*
會議還在繼續(xù),再著急程啟也只能等著。
半個小時過去。
因為意見不合,幾個人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