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平說完便要坐進車里。
遲意冷不丁開口拒絕,倒不是有多傷心,相反,她替韓曜開心,慶幸他沒有長時間沉溺在家破人亡、母親變仇人的巨變中,而許月的陪伴也起了作用。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但如果自己出席這場婚禮,對他們來說就算得上是晦氣了。
“不去?”傅西平猜得到遲意在想什么,她要避嫌,他偏要她去面對,“不去就是心里還有韓曜了?”
“你不能這么強詞奪理?!?
遲意抬起頭,臉上落了幾滴雨水,她沒哭,但眼睛是紅的,“韓曜好不容易開始重新生活,你就一定要帶我去刺激他嗎?你到底跟他有什么仇,一定要置他于死地才行嗎?”
“你想太多了,喜帖是他寄的,是他邀請我們?nèi)ィ@次過去,正好帶你見小姨,這樣也不去?”
“小姨?”
“不想見?”
這下被抓到把柄,遲意沉默下來。
傅西平抬手,用指背擦去遲意面頰上的濕潤,她偏頭去躲,但沒躲開,兩人站在風雨里,一個身材高大,一個纖細溫柔,周圍漆黑的環(huán)境給這一幕蒙上了層猶如老照片般的噪點。
遠遠看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凌輝在便利店買了雨傘拿過來,撐開傘遮到江櫻頭上,又順勢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肩上,可她毫無反應,正出神地看著前方。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遲意和傅西平。
“口是心非,這不還是來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