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一想到這個荒謬的身份關(guān)系,傅西平便惡寒不止,“養(yǎng)我的時候和別人亂搞,有了孩子就丟下我,揭穿我的身世,讓我一個人面對父親的怒火,這種人,難道我還要感激她嗎?”
何婉走后他在傅家過的是水深火熱的日子。
而她組建了新家庭。
誕下一女,過著和睦圓滿的日子,將他拋諸腦后。
“不管你們有什么冤,都和遲意無關(guān),她是無辜的,你憑什么要找她的麻煩?”
何雁聲嘶力竭,聲音回蕩在車廂的角角落落,聽在傅西平耳中,每一句都是在替遲意爭取活路,可偏是這樣,他偏不要她好過。
“我就是要報復她,要她過上和我一樣被丟棄的日子,她要怪,只能怪自己薄情寡義的母親。”
“傅西平!”
房間的窗戶滅了。
傅西平跟著掛斷了電話,將車內(nèi)頂燈滅掉,周遭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雨聲還在啪嗒作響,音色輕勻,像是一首催眠曲,坐在車里,困意襲上心頭。
關(guān)掉了客廳的燈,遲意將韓曜送到了一樓臥室。
這幢洋房很新,平常沒什么人來,定期有打掃,鋪了床單的房間只有一樓的客臥。
韓曜睡得沉,剛才醒過一次。
抓著遲意的手半晌沒放開,好不容易將人哄睡,遲意走出房間,原本要睡到客廳去,路過窗戶,瞥見門外停著的車,傅西平還沒走。
在沙發(fā)上坐了會,雨聲打得心下煩躁。
十分鐘后再去,車還在。
反復了幾次,遲意還是撐著傘走了出去,走到車旁,敲響車窗,聲音傳到耳邊,傅西平從童年的夢里醒來。
隔著茶色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