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遲意走出傘下,毅然決然進了那扇門。
撐傘在雨里站了會兒,傅西平望著房子里亮起的光,周遭冬季寒雨愈加凜冽,夾著煙的手在冷空氣中逐漸僵硬,煙沒抽完,手機卻響了。
踩滅煙坐進車里。
暖氣瞬間裹挾身體,指骨被凍得生疼,按下接聽鍵和免提。
女人語氣急躁,摻雜著怒意。
“傅西平,你到底要干什么?!”
被連名帶姓的叫。
傅西平像是又聽到了母親的呼喚,兒時自己調(diào)皮,或是闖了禍,惹了她不開心,她便會掐著腰叫他的大名,看似兇神惡煞,但從來沒舍得打過他。
何雁跟何婉聲音相似,讓傅西平恍惚了一瞬。
“說話啊,你是不是在利用我欺負遲意?”
何雁拔高音量,嗓音嘶啞起來,“你怪我姐不要你就去害遲意?你是不是瘋了?我姐夠?qū)Φ闷鹉懔耍阌H生母親把她害成那樣,她還把你送回傅家,陪了你那么多年,你的良心呢?”
“良心?”
雨又下大了。
劈里啪啦敲打在車窗上。
傅西平望出去,洋房的窗戶還亮著,里面的遲意正忙著煮醒酒湯,又洗了熱毛巾給韓曜擦身體,房內(nèi)是溫暖的,車里的溫暖卻是虛假的。
假到讓傅西平想笑,“我要良心有什么用?”
“所以你真的在害遲意?”何雁急切起來,“你到底把她怎么樣了?好歹我姐養(yǎng)過你幾年,你叫過她母親,遲意也算你妹妹,你......”
“別開玩笑了,好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