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干活啊?!毙鞈?yīng)憐也笑,遞上毛巾,“擦擦汗。”
就在這時,徐秀的身影出現(xiàn)在院門外。
她今天穿了一件嶄新的碎花襯衫,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手里還拿著個筆記本。
“孟大哥!”她站在門口嬌聲喊道,“昨天那份材料我還有些問題......”
徐應(yīng)憐的笑容僵在臉上。
孟尋洲卻神色如常,繼續(xù)鏟著糞:“徐秀同.志,有事去大隊部說,我這兒正忙著呢?!?
徐秀卻不死心,竟然抬腳走了進來:“就一個小問題,很快的?!?
她話還沒說完,只見孟尋洲手里的鐵鍬突然一歪,一大坨黑乎乎的豬糞不偏不倚地飛濺起來,正好落在徐秀的新襯衫上。
“對不起對不起!”孟尋洲連連道歉,臉上卻沒有半點歉意,“手滑了手滑了!”
徐秀尖叫一聲,看著自己衣服上的污穢,臉都綠了:“你故意的!”
“哪能??!”孟尋洲一臉無辜,“徐秀同.志,我都說了我在忙,你非要這時候來。”
徐應(yīng)憐憋笑憋得肚子疼,趕緊轉(zhuǎn)身進屋,假裝去拿抹布。
等她出來時,徐秀已經(jīng)哭著跑走了,只留下一串沾著糞的腳印。
孟尋洲沖妻子眨眨眼:“這下她應(yīng)該不會隨便往咱家跑了。”
徐應(yīng)憐把抹布扔給他,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孟尋洲,你可真夠壞的!”
“誰讓她欺負我媳婦?!泵蠈ぶ藓吡艘宦暎^續(xù)鏟糞,卻忽然壓低聲音,“應(yīng)憐,其實我知道你......”
徐應(yīng)憐心頭一跳:“知道什么?”
“知道你昨天為什么那么生氣。”孟尋洲認真地看著她,“不是因為徐秀,是因為那些閑話。”
他伸手抹去她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咱們慢慢來,不急。有你在身邊,我孟尋洲這輩子就值了。”
徐應(yīng)憐怔住了。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說破。
這個看似粗枝大葉的男人,其實比誰都懂她的心。
她接過他手里的鐵鍬:“我來幫你鏟一會兒,你去喝口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