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尋洲卻不讓:“別,這活臟,你去歇著?!?
“好,那我去做飯?!?
灶膛里的火剛生起來,院子里就傳來“咔嚓咔嚓”的劈柴聲。
徐應(yīng)憐正打算拿開鍋蓋,就聽院門“吱呀”一聲響了。
“應(yīng)憐啊,借點鹽唄!”王嬸的大嗓門老遠就傳了過來。
徐應(yīng)憐擦擦手迎出去,看見王嬸眼睛不住地往劈柴的孟尋洲身上瞟。
“王嬸早。”她故意擋在中間,“鹽在灶臺上,我給您拿。”
王嬸接過鹽碗?yún)s不急著走,壓低聲音道:“聽說剛開徐秀哭著從你們家跑出去了?衣服上還沾了......那什么?“
徐應(yīng)憐面不改色:“徐秀同.志不小心踩到豬糞了,我家尋洲還說要賠她件衣裳呢?!?
“哎喲,要我說啊!”王嬸眼睛一轉(zhuǎn),“這沒生養(yǎng)的夫妻就是容易鬧矛盾。你看我家二媳婦,生了小子后——”
“王嬸!”孟尋洲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手里的斧頭杵在地上,“您家豬圈該清了吧?我下午有空,幫您清清?”
王嬸臉色一變,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那豬圈干凈著呢!”
說完端著鹽碗匆匆走了。
徐應(yīng)憐憋著笑轉(zhuǎn)身進屋,聽見孟尋洲在背后嘀咕:“再敢來嚼舌根,下次真去她家清豬圈?!?
早飯是肉夾饃和玉米面的粥。
孟尋洲呼嚕呼嚕喝了三大碗,抬頭看見妻子正小口抿著粥,一縷碎發(fā)垂在頰邊。
他伸手把那縷頭發(fā)別到她耳后,指尖蹭過她的耳垂,觸感像清晨帶著露水的花瓣。
“今天去自留地,順便采點馬齒莧?”他問,“昨天看見地頭長了不少?!?
徐應(yīng)憐點點頭:“正好腌點咸菜。你多吃點,一會兒還要去大隊部吧?”
“嗯,不過活不多,晌午就能回來?!泵蠈ぶ拚酒鹕?,突然從兜里掏出個草編的小籠子,“給你。”
那是個精巧的螞蚱籠子,用嫩柳條編的,還帶著清新的草木香。
徐應(yīng)憐接過來,指尖碰到丈夫微微粗糙的手掌,心頭一暖。
“都多大了還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