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影搓了搓手,終于講到重點了。
陸飲冰咳得肺結(jié)核都要犯了。
來影:“噢噢噢,進(jìn)度太快了,大概是兩個多禮拜以后,陸飲冰來找我,說對你沒有**,我就給她介紹了一個朋友,那種朋友,你知道吧?”
夏以桐狐疑:“那種?”
來影道:“就是那種微信賣資源的朋友?!?
夏以桐看了一眼陸飲冰。
陸飲冰很兇地回道:“看我干什么?!”
夏以桐彎著眉眼,說:“看你好看啊?!?
陸飲冰轉(zhuǎn)過臉去笑。
來影一臉牙疼,為什么雖然在說話的一直是她,但是感覺這個地方的中心一直是她倆,還狂撒狗糧,在這樣自己要提前溜了。她一邊替她們開心,一邊替自己委屈,心情復(fù)雜。
來影:“老陸找我朋友要了資源,十部,還附贈了電影,第二天晚上就跟她說流鼻血要清淡的,我朋友轉(zhuǎn)天跟我笑了一整天。”
夏以桐問:“陸老師你這么純情的嗎?”
“不!我老司機(jī)!”陸飲冰側(cè)對著她的耳朵通紅,正好暴露在夏以桐的視線之下。
來影努力在場子上刷存在感:“你老死機(jī)還差不多?!?
陸飲冰一個虎撲把來影撲在了地上,再次扭成一股麻花。夏以桐撐著下巴看著她們,琢磨著要不要給陸飲冰找點兒小黃片看看,萬一對治療抑郁癥有點效果呢?但是會不會有副作用啊,比如流鼻血什么的?
應(yīng)該不會吧,她們倆都在一起這么久了,實戰(zhàn)的時候也沒見鼻血,看個片兒應(yīng)該不至于。
嗯……
那就試試吧……
夏以桐把馬扎搬開,慢慢地平躺在了草坪上,那兩個人打膩了,推推搡搡地在她邊上一左一右地躺下了,陸飲冰握住她的手,來影不甘示弱地也握住了夏以桐的另一只手,陸飲冰又去打她手,來影及時撒開,打到了夏以桐手背,夏以桐叫了一聲。
眼見兩人又要掐一回,夏以桐連忙兩手各按住一個:“別鬧?!?
兩人都聽話地不鬧了,陸飲冰把夏以桐兩只手都搶了過來,來影撇撇嘴,心疼地抱住了瘦瘦的自己。
“記得當(dāng)時年紀(jì)小?!毕囊酝┍犞劬ν?,輕聲念道。
來影說:“你愛談天,我愛笑?!?
陸飲冰說:“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樹下?!?
夏以桐:“風(fēng)在林梢鳥兒在叫?!?
來影:“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陸飲冰閉眼躺在柔軟的草地上,身下的小草破土生根,遠(yuǎn)方似有不知名的花香傳來,漫山遍野,都盛開著大片大片的花朵,她嘴角噙著笑,胸腔中郁結(jié)舒緩,輕輕地吐出最后一句詩:“夢里花落知多少。”
夏以桐看著渾身放松地躺在自己身邊感受大自然氣息的陸飲冰,不禁也微微笑了起來,她轉(zhuǎn)臉再看向來影,來影眼底有些亮亮的東西,一眨眼便消失了,來影朝她點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
除了來影外,還有陸飲冰的父母,薛瑤幾個人輪流過來幫著夏以桐照顧她,陸飲冰的病情在一天天地好轉(zhuǎn),顯而易見的就是發(fā)病的頻率從每天每時每刻,到每天的晚上,再到幾個小時,后來隔個兩三天才會發(fā)作一次。轉(zhuǎn)眼到了五月下旬,陸飲冰左手的鋼釘取了出來,恢復(fù)如初,院子里的樹木也重新長出了繁盛的枝葉,清風(fēng)撫過,颯颯耳鳴。
薛瑤穿著薄風(fēng)衣進(jìn)門,夏以桐正在彈鋼琴給陸飲冰聽,薛瑤耐心地等她彈完,才說:“夏,你有通告?!?
夏以桐牽著陸飲冰走到沙發(fā)邊坐下,皺眉道:“我前兩天不是剛?cè)チ艘粋€么?”在她和薛瑤編好的戲里,她應(yīng)該是半個月才跑一次“通告”的,不是重要的不去,怎么會忽然又有。
薛瑤端著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為難地說:“這個推不了。”
夏以桐:“嗯?”
薛瑤:“你去年拍的《梅七》定檔在今年暑假開播,作為最重要的主演,你該跟著秦導(dǎo)他們跑宣傳了。”
夏以桐立刻看向陸飲冰。
陸飲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掌心,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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