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沒注意,人怎么跑了?
    衣服都脫一半了,不帶這么玩的吧?
    越飛螢足足愣了三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被祁盛之鎖在了臥室門外,那雙好看的柳葉眼里頓時升起騰騰怒氣:
    “祁!盛!之!”
    門里的祁盛之如臨大敵,整個人死命抵在已經(jīng)鎖上雙保險的門背后,生怕下一秒越飛螢就要施展神力破門而入奪他清白。
    他屏住呼吸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精神高度緊張地豎起耳朵偷聽門外的動靜——
    這幾分鐘對他來說簡直度秒如年。
    就在他緊張不已地等了一會兒之后,房門外居然沒有如他想象中一般響起激烈的敲門聲和質(zhì)問聲,相反除了剛才聽見越飛螢怒氣沖沖地喊了一聲他名字之后,門外似乎已經(jīng)人去樓空般的寂靜。
    祁盛之心下狐疑,越飛螢就這么走了?
    他把耳朵貼在門背上,集中精力仔細辨認(rèn)著門外的動靜,隔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越飛螢真的走了。
    他慶幸之余,卻并沒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似乎還有點小失落。
    今天酒本來就喝了不少,被越飛螢這一嚇,倒像是把他嚇清醒了,祁盛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眼睛一閉,越飛螢?zāi)请p勾人心魄的柳葉眼眸和說著撩人情話的薄唇就不可抑止地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無論他努力強迫自己去想其他任何事,下一秒都會被腦海中那張揮之不去的臉占據(jù)了心神。
    熬到夜深,酒精散去后的頭疼開始來襲。
    祁盛之暗罵一聲,早知道在祁明遠主動提出負責(zé)婚禮酒水時,就不該貪小便宜圖省事。
    現(xiàn)在動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自己哪會去管這些麻煩的瑣事,肯定是安排曲靜云準(zhǔn)備的酒水,說不得里面就摻了假酒!
    本來或許睡一覺也就好了,可偏偏祁盛之今夜既失眠又燥熱,腦子里的畫面揮之不去不說,還越發(fā)過分了起來,引得他久久不能放松。
    他感覺自己此刻頭昏腦漲不說,體溫也在持續(xù)升高,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明天就得病倒。
    祁盛之決定趁著此時夜深人靜,估摸著越飛螢肯定已經(jīng)睡著了,偷偷到廁所去洗個澡,讓自己發(fā)發(fā)汗,趕緊冷靜下來。
    他動作極輕地拉開一條門縫,警惕地確認(rèn)外面漆黑一片的客廳里沒有越飛螢的身影存在,這才探出一個頭,又是東張西望一番,才跟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地踮著腳尖往廁所慢慢挪去。
    直到關(guān)上廁所門,他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他不敢開燈,又擔(dān)心沖水的聲音太大吵醒了越飛螢,便把水倒進了泡澡用的木桶里,直到整個人坐進了暖烘烘的熱水中,緊張了一晚上的神經(jīng)和肉體才慢慢放松了下來。
    他舒服地泡在熱水里,感受著熱騰騰的水蒸氣舒緩著他難耐的頭疼,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整天難得的放松和安逸。
    不知不覺中,他竟舒服得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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