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弟弟雖然心地善良,但并不蠢笨,不會忘記主仆分別,更不會忽略陳映晚名義上還有個兒子。
眼下見弟弟對她態(tài)度那般要好,陸殷辭認(rèn)為她心機(jī)并不淺,日后想要對弟弟不利也是有可能的。
陸家自然是不怕一個鄉(xiāng)野村婦,但陸殷辭不想讓弟弟受了委屈被欺負(fù)。
陸殷辭看了一眼祖母,兩人心照不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除之而后快。
陳映晚雖然容貌不俗,但名義上帶著孩子,陸府不能容她做妾。
而佑景又是惠王托孤之一,為了陸家的未來著想,佑景不能放走。
所以走的只能是陳映晚。
而以陸府的勢力,想要找個人取代陳映晚是輕而易舉的。
但......
陸殷辭忍不住想到那日弟弟來尋他說的那些話。
他比弟弟年長,兩人又多年相處,陸殷辭自然看得出來弟弟在利用自己的同情,可他偏偏無法對弟弟的失落視若無睹。
自從二叔去邊疆后,弟弟一直悶悶不樂,后來一心為了考科舉潛心讀書,卻又被自己和祖母接連否定,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弟弟真心實意的笑容了。
直到那日,弟弟見他點頭允許,雖然面上不顯,可離開時走路都是墊著腳的,背影都透著雀躍歡快。
如果陳映晚能讓弟弟高興,或許留著她也是有用的。
陸殷辭垂眸半晌,緩緩抬眼看向祖母:“祖母放心,今后孫兒會留意她和明煦的,不會讓他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老夫人輕嘆一聲:“好罷,我和你二叔都老了,往后侯府是靠你們的。”
“你有決策,祖母就聽你的?!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