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書聲停下，他才邁步過去。

“大哥?！?

雖然年紀只相差三歲，兩人卻并沒有什么共同語。

尤其在一年前陸明煦的父母去了邊疆，陸殷辭就好像擔起了長兄如父的擔子，每半個月就要考他一次學問，弄得他現(xiàn)在一看到大哥，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你回來了，鄒老怎么說？”

陸殷辭讓蕘哥兒在一旁坐下，才看向門口的弟弟。

陸明煦半低著頭，想起上午鄒老說過的話，聲音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雀躍：“鄒老說......我現(xiàn)在可以考科舉了，但是......”

他頓了頓，又有些不甘心地繼續(xù)道：“鄒老又說，我不必去考。”

陸殷辭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陸明煦猛地抬起頭：“大哥，你也不想讓我考嗎？”

輪椅緩緩轉(zhuǎn)動，陸殷辭身邊的侍從墨安推著他走到書架前，在主子的指示下為他取下一本書。

一片沉默中，陸明煦聽到大哥平靜的聲音：“是?！?

“為什么！”陸明煦攥著拳頭，語氣滿是不解與抑制的憤怒。

“我常聽你和祖母說我們鎮(zhèn)北侯府今時不同往日了......如果我能考取功名，就能為陸府的輝煌添磚加瓦，為什么你不想讓我考呢？”

陸殷辭半垂著眼，視線涼涼地落在手中的書上，修長的手指拂過書脊，又“啪”的一聲合上了書。

陸明煦隨之一抖，卻不知道自己哪句話錯了。

“這是我與祖母的決定，也是二叔的決定?！?

“如果你不服氣，大可寫信給二叔?！?

陸殷辭的目光很冷，冷得陸明煦眼眶泛酸。

他不明白，而大哥也不允許他再問下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