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凝視的時(shí)候,陸明煦仿佛炎炎夏日置身于一處冰涼之地,身心都覺無比沉靜。可隨著那抹目光的持久停留,陸明煦又漸漸覺得兩頰有些發(fā)燙。
他不由自主地視線亂飄,慌亂之中,聲音故作幾分不悅地脫口而出:“你......這樣直勾勾盯著我看,意欲何為?”
陳映晚:“......”
然而陳映晚移開視線后,陸明煦又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二爺,你的臉怎么紅了?”佑景歪著頭,一臉好奇地探問。
童無忌,陸明煦卻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睜大了眼睛后退兩步,聲音帶著幾分無措:“誰?誰臉紅了?”
他又忍不住看了眼陳映晚,隨即像是找到了反擊的借口,立刻嚷道:“你看,她的臉也紅了,你怎么不問她!”
佑景眨巴著眼睛,認(rèn)真地說:“我娘親這叫白里透紅,是健康,經(jīng)常干活有力氣的人才會這樣......”
陳映晚扯了扯佑景的手,示意他別說了。
佑景不解,卻還是乖乖住口。
陸明煦僵在原地,轉(zhuǎn)身要走,卻又忍不住問:“你們要去哪兒?”
陳映晚緩聲回道:“回稟二爺,我們要回家?!?
陸明煦“哦”了一聲,又有些不死心地繼續(xù)問:“你家在哪?我吩咐管家送你?!?
陳映晚低頭,聲音仍帶著幾分謙卑與疏離:“二爺厚愛,奴婢喜不自勝,只是奴婢卑微,何德何能勞煩二爺?!?
一聲謹(jǐn)慎疏遠(yuǎn)的“奴婢”讓陸明煦清醒了一些,他張了張口,到底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陸明煦抿了抿唇:“那你們走吧?!?
看了眼兩人離開的背影,陸明煦轉(zhuǎn)身回了府。
他先是想去看看蕘哥兒,卻聽說蕘哥兒去了大哥的住處,他便找了過去。
陸殷辭深居簡出,所住的端云苑四面高墻,院內(nèi)陽光很少,陸明煦每次進(jìn)院子都覺得渾身發(fā)冷。
過了兩道門,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蕘哥兒背書的聲音,陸明煦停下腳步,讓身邊的禮棋先去通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