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大小工具用品檢查完畢,高小壯又還沒回,高務實就閑著沒事好干了,想了想,吩咐賞月聽琴研墨,他打算練練字。
其實按理說他跟高拱一同來京,原本是由于高拱想親自督導他學習,但高拱對他雖然關(guān)心,可一則來京的時間恰好趕在年關(guān),按照中國的千年習俗,過新年才是大事;二則高拱重新當政,一時也實在是事務繁忙抽不開身。兩個原因加在一塊,就導致直到現(xiàn)在還沒決定好由誰來給高務實做這個西席先生。
其實高務實穿越之后,自己覺得讀書的能力仿佛很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當年做秘書的時候?qū)憫T了各種“黨八股”的緣故,總之他就是覺得自己對于“套路作文”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適應性,基本可以說是信手拈來。雖然說要把現(xiàn)代文換成文文,把黨八股換成真八股,但他感覺其實差別并不是很大——至少,在有一點上非常類似:大明的八股文,圣人之高于一切自己的思想;前世的八股文,中央決議高于一切自己的思想。
所以,從這個根本上來說,兩者其實是一個調(diào)調(diào)。
當然,差別肯定還是有的。前世中央的決議絕大多數(shù)都是經(jīng)過多方調(diào)研、討論乃至公議之后做出的決斷,基本上都當?shù)闷稹芭c時俱進、踏實務實”之類的評價。就算偶有某些基層感覺中央調(diào)子太高,其實多半也是因為中國實在太大,地區(qū)與地區(qū)之間發(fā)展不平衡,中央只能按照最廣泛的情況來做出決斷,個別地區(qū)有時候感覺本地的實際條件與中央要求有所偏差那也不足為奇;而至于大明的圣人之嘛,那就真是一難盡了……
不過,如果依高務實的看法,對于絕大多數(shù)圣人之,可以這樣簡而之:用于修身治學,極佳;用于治國理政,扯淡。
他自己當年也經(jīng)歷了十幾年應試教育強行灌注,甚至工作后也時不時會有些包括黨校學習之類各種各樣的培訓、進修,所以對于考試這種事,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哪怕大明時代科舉考試的錄取率遠低于前世,也不至于讓他視為畏途。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現(xiàn)在這些大明考生讀死書的多,而他除了讀書,可是專門學習過應試方法的。如果把科舉考試當成前世的審題作文,那么高務實很顯然知道該從什么方向切入主題——這在八股文里就是最關(guān)鍵的“破題”,也知道必須在文章中帶上一些什么干貨,最終才最容易拿到“高分”。
因為這個優(yōu)勢的存在,高務實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扶危救難大計想要成功,首先就必須先高中進士,但此時卻也毫不著急,他自信自己應付考試比起其他考生來說要簡單得多,至于精學儒術(shù)……嗯,這事不著急,至少在這個時代來說,儒學精絕的人大把的有,可是能扶危救難的人卻被已經(jīng)被歷史證明了沒能出現(xiàn)——也許有一些在能力上足以扶危救難但實際上敗于政治斗爭或因其他原因而下臺的人,但既然最終沒有成功,其實也等于沒有。
八股文是一種科舉考試的文章體裁,屬于命題作文,題目都出自《四書》,但格式要求嚴格,很難寫,如同“戴著鐐銬跳舞”,要寫得好很不容易,需經(jīng)長期的訓練。也正因為如此,才能根據(jù)一定的標準來區(qū)別高下,確保公平,所以尤其適合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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