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r飛鴻客氣地回絕,說道:“鐘小姐,軍營那個地方,實在不適合您過去?!?
鐘韞想說什么。
“你為什么想去軍營?”束遇想不明白,“那兒只有一幫粗人,不是排兵列陣就是舞刀弄槍,你一個小姑娘家家,應(yīng)當(dāng)多看看書畫繡繡花,去那兒做什么?”
鐘韞有點兒臉紅,垂下了眼睛,“我……我知道那個地方不適合我,可是……”
她含羞帶怯,說道:“太子殿下一個人過去,一定會很孤單,我想陪伴殿下左右?!?
飛鴻是個尋常男人,聽得這話,不由得露出了姨母笑。
但是束遇并不太尋常,歪了一下腦袋:“可是,太子殿下身邊已經(jīng)有人陪了啊?!?
鐘韞一愣,抬眼看向他。
“剛才那個口出狂的女子,你見到了嗎?明日她也去軍營?!?
鐘韞又是一愣,問:“她懂得排兵列陣,或是會舞刀弄槍嗎?”
束遇道:“她應(yīng)該不懂?!?
鐘韞不解,“那為何……”
束遇實話實說:“主要是太子殿下問了她去不去,她說去。”
鐘韞的臉色一下有些發(fā)白。
她連太子的面都見不著,太子卻親口問她要不要一起去軍營……
飛鴻看出她表情不好,打了個哈哈:“鐘小姐,您身子尚未大好,去軍營的確是不適宜。明日您便留在東宮養(yǎng)病,等養(yǎng)好了身子,才能更好陪伴太子殿下嘛?!?
鐘韞勉強扯開嘴角,“嗯”了一聲。
“飛鴻?!?
書房中,蕭攸瀾聲線微微揚起。
飛鴻忙不迭進去了。
鐘韞停在門外,豎起了耳朵,聽見蕭攸瀾吩咐:“去準備新的衣裙和首飾,讓琳瑯送去給她?!?
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這個“她”指的是誰,顯而易見。
飛鴻應(yīng)了聲,卻沒有著急出來,猶豫著似乎有話想說。
蕭攸瀾于是問:“還有什么事?”
飛鴻小心翼翼提道:“鐘小姐來了,就在書房外邊呢。”
蕭攸瀾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聽見了?!?
飛鴻試探性地問:“那殿下要不要…………見見?”
鐘韞心口一陣快跳,緊張地攥緊了袖子。
蕭攸瀾的語氣卻是分外淡漠,“不必了?!?
鐘韞的心頓時沉到了底,眼眶一陣酸脹難受。
束遇狀似漫不經(jīng)心,說道:“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執(zhí)著和強求就能得來,該放手的時候還是得放手,不然自己傷心,對方也覺得苦惱。”
可是這個時候的鐘韞,根本沒辦法把這段話聽進去。
她低著頭,用力地咬了一下唇瓣。
飛鴻出來見到她,目光帶著些同情。
鐘韞卻擠出了笑臉,“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背對著飛鴻與束遇,她臉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消失,眼底翻涌起無盡的妒恨。
晚些時候,琳瑯捧著新的衣裙與首飾往主屋走。
鐘韞在旁等候已久,適時走了出去,面帶微笑地喚了一聲:“琳瑯姑娘。”
琳瑯停下腳步,“鐘小姐,有什么事情嗎?”
鐘韞笑道:“最近我不是生病了在喝藥嗎?可是今日我拿到的藥材卻不是我過去吃的那些,我想著,花憐鶯姑娘也在喝藥,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不小心搞錯了,所以特意來問一問你?!?
“還有這種事,”琳瑯指了下手上衣裙,“那等我將這些送進去了,再為鐘小姐看一看吧?!?
鐘韞握住了她的手,“衣裙首飾不是明日才用嗎?還是先將藥材換回來比較重要。”
琳瑯一想也是,先碰著衣裙首飾,跟著鐘韞去了。
等換好了藥材,確認沒有問題,琳瑯才去了主屋。
“姑娘,這是太子殿下讓奴婢送來的衣裙與首飾,讓您明日穿戴用的。”
南雪音眼皮也沒抬一下,興致缺缺,道:“知道了,放著吧?!?
琳瑯應(yīng)聲,將裙釵-->>放在了桌上。
這一日,南雪音直到入睡都沒再見到蕭攸瀾。
“聽說太子殿下忙得連用晚膳都沒有時間呢?!绷宅樃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