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眼里閃過一絲精光,他疑惑道:“怎么會?它沒那么重。”說著就把刀朝三皇子伸了過去。
三皇子眼睛盯著刀,擺手道:“我真的……”他余光瞄到江朝戈身形一閃,心里一驚!
江朝戈一個利落地旋身,有力的胳膊一把抱住了三皇子,另一只手舉刀橫在了那修長的脖子前。
整個事情的發(fā)生不過在短短兩秒內,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銹跡斑斑地刀刃已經緊抵住了三皇子的皮肉。
三皇子的個子比江朝戈高一些,當江朝戈從背后挾持他的時候,臉頰剛好貼上了三皇子的銀發(fā),他沒想到一個男人的頭發(fā)居然能如此柔軟清香……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大殿內再次陷入沉默。
三皇子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你居然……”他沒想到這個異界人如此大膽,居然使詐!
江朝戈命令道:“卸甲?!?
“你敢命令我!”
江朝戈把刀刃往他脖子上貼了貼,“卸甲!”
三皇子冷道:“你知道這把刀很鈍嗎?”
江朝戈冷笑:“明知道這刀很鈍,你們還這么害怕,看來鈍是鈍,不代表它見不了血?!边@把刀暗藏什么玄機他不知道,但從他目前了解到的信息來看,第一,這把刀是個不得了的東西,第二,這把刀只有自己拿得動,第三,最重要的一點,這些人忌諱這把刀。
三皇子眼神一沉,他和老者對視一眼,便扔掉了佩劍,并且解下了自己的軟甲。
做完這一切后,江朝戈拽著三皇子下了樓梯,“誰都不許跟上來!不要你們皇子的命了嗎!”
老者制止了所有侍衛(wèi),他站在祭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朝戈,眼神寒如二月霜。
江朝戈就那么挾持著三皇子,一路退出了大殿。那大殿建在一個挺偏僻的地方,周圍建筑不多,遠方矗立著巍峨氣派的宮殿,一定就是皇宮了。
三皇子冷冷地問:“你的計劃是什么?從這里往東南西北任一方向走兩千里,都還是天棱國的國土?!?
“我沒有計劃,我是異界人,你這么快就忘了?”江朝戈感覺胳膊發(fā)酸,這把刀真沉啊,兩只手倒是能耍一會兒,一只手真是有些吃力,“告訴我怎么回我的世界?!?
“我不知道。”
江朝戈把刀逼緊他的脖子。
三皇子斜眼瞪著他,“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個人知道。”
“誰?”
“大國師。”
江朝戈咬了咬牙,“先帶我離開皇都?!彼仨毾缺W∽约海拍芟胫趺椿厝?。
“你需要一匹馬。”
“去哪兒能弄到馬?”江朝戈回頭看了看,很多人已經從大殿里涌了出來,附近的居民也圍了過來,議論紛紛,光天化日之下挾持皇子,這可真是個白撿的大熱鬧啊。他現(xiàn)在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反正他一出現(xiàn)這群人就喊打喊殺的,明顯他不是第一個異界人,之前的異界人還和這個世界的人有矛盾,他一出現(xiàn)又拿了一把重要的古董刀,怎么想他都是難逃一死,他不會把命運交給一個陌生的小白臉,他要自己決定自己的死活。
三皇子淡定地說:“在我的口袋里。”
江朝戈皺起眉,“什么?”
三皇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輕輕地伸進褲子的口袋。
江朝戈道:“你敢有半點不軌的動作,我就松手,我看這把刀能不能把你壓成肉泥?!?
三皇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雕刻成馬的形狀的骨雕。
江朝戈差點破口大罵。
三皇子能猜到他現(xiàn)在的表情:“異界人,我們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江朝戈強忍著怒火和戾氣,“你倒是讓我看看,怎么個不一樣?這玩意兒能騎?”
三皇子一個彈指,把骨雕扔了出去,骨雕在半空中突然發(fā)出了微光。
江朝戈愣住了,那微光讓他想起自己在古宅時把玩的那個牛頭雕。
那骨雕漂浮在半空,空氣中漸漸虛幻出一匹矯健的白馬的透明影子,江朝戈驚得目瞪口呆,眼睜睜地看著那影子逐漸實體化,最后,一匹毛發(fā)閃亮、身材修長的高頭白色駿馬憑空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江朝戈顫聲道:“這……這是什么?”
“魂器?!比首忧逦卣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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