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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第40章

可能是兩個人的動靜終于驚動了丫頭,有人隔著簾問:“二小姐,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裴子清示意了元瑾,低聲說:“你不想你的丫頭進(jìn)來,看見我們兩個這般樣子吧?”

元瑾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才說:“無事,你退下吧?!?

丫頭應(yīng)喏退下,頃刻間黑夜又平靜了下來。

花廳外卻又開始飄雪。碎瓊亂玉紛飛而下,四周靜得能聽到雪落的聲音。

元瑾終于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坐了下來。

其實在之前,她還是丹陽縣主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察覺到過裴子清的心意,但那時候她怎么可能把這種事放在眼里。知道了也視而不見罷了。

“裴子清?!毖υ獡Q了個語氣叫他的名字。

當(dāng)裴子清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那種冷淡的語氣,讓他身體微微一震。因為只有丹陽,是這么叫他的。

“你該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你真的強娶了我,我也會有千百種辦法讓你后悔?!痹o靜地說,“我從不開玩笑?!?

裴子清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那笑容中卻似有幾分對她的縱容:“你終于承認(rèn)了?”

“承認(rèn)什么?!痹溃把┨煲购?大人還是趕緊回去吧。我亦不想見大人?!?

她起身就要離去,卻聽到裴子清在背后說:“元瑾,我知道你隱瞞身份是想做什么,我告訴你,無論是太子還是靖王,都是狠決異常的人物。你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女流之輩,不可能敵得過他們。嫁給我,我護(hù)你一輩子周全不好嗎?你想做什么,我會幫你去做?!?

元瑾腳步一頓,她說:“不好?!?

裴子清在她背后笑,微微嘆氣:“那我真是遺憾你不愿意了,不過,你要嫁給我這件事,是怎么也不會改變的?!?

元瑾抿了抿唇。

離開花廳之后,元瑾回了廂房。

柳兒已經(jīng)將地龍燒起,屋子里很暖和。

寶結(jié)遞了杯水給她,看她神色凝重,不由得問:“小姐,怎么了?”

元瑾搖頭示意她們無事,她其實也知道。若不是因為裴子清發(fā)現(xiàn)了那孤本,是不會如此執(zhí)意要娶她的。正是因為他知道了,所以才不肯放手,不肯放過真的他。那這事還真的棘手了。她必須好好思索一下該怎么辦了。

這時候外面有丫頭走進(jìn)來,屈身通傳道:“小姐,世子爺來見您了。”

薛聞玉剛回來,便聽說了裴子清想娶姐姐的事,他連程子衣都沒換就來見元瑾了。走進(jìn)屋中時,他的烏發(fā)、肩上都是碎雪,肩上的那塊衣裳都被泅濕了。元瑾看到就皺了皺眉,拉著他坐下:“怎的冒雪前來,有什么事叫小丫頭傳個話不就行了。衣裳也打濕了,你沒有帶傘?”一邊說著,又握到他的手冰涼,元瑾便叫丫頭拿手爐上來,又從腰側(cè)拿了帕子,細(xì)細(xì)地給他擦雪。

薛聞玉澄凈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姐姐動作,柔聲道:“姐姐,不礙事的?!?

“什么不礙事!”元瑾瞪了他一眼,“上次冒雪就得了風(fēng)寒,你不敢讓我知道,悄悄讓下人給你煎藥喝,擔(dān)心當(dāng)著我的面咳嗽讓我發(fā)現(xiàn),那段時間還不敢見我,當(dāng)我不知道嗎?”

薛聞玉便握拳低笑:“原來叫姐姐知道了?!?

驅(qū)寒的姜湯端上來,裝在薄胎的豆釉碗中,薛聞玉一口飲盡了,才說正事:“我聽太太說了今天的事,裴子清想娶姐姐,已經(jīng)叫人來提親了?”

元瑾和元珍兩個過繼,不過是給老夫人解悶,幫她們嫁得更好,定國公壓根沒在意,所以仍叫原父母為父母,而薛聞玉是正式過繼了定國公府做世子的,自然要完全改口,所以叫崔氏只能是太太。

聽聞玉提起此事,元瑾淡淡道:“那母親可告訴你,我不愿意嫁他?”

聞玉點頭:“母親覺得你犯糊涂了,還讓我來勸勸你?!?

元瑾一笑:“那你是來勸我的嗎?”

聞玉也淡淡一笑,輕聲說:“怎么會呢?!?

在他心里,自然是巴不得姐姐不嫁的。不過這樣隱秘的心思,是不能告訴她的。

“那姐姐可拒絕他了?”

元瑾搖頭,不知道怎么和聞玉解釋這件事,為何她拒絕了,裴子清仍然要娶她,并且可能比之前更要瘋魔。

這時候丫頭又走了進(jìn)來,屈身正要通傳。崔氏卻已經(jīng)從她身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進(jìn)來,對她擺擺手:“下去吧,不必傳話了!”畢竟元瑾已經(jīng)看到她進(jìn)來了,也沒什么好傳的了。

她在元瑾對面坐了下來,跟她說:“裴大人走之前去見了老夫人一面,跟她說娶是一定要娶你的,只是你仍有些不情愿,讓我們勸勸你。娘當(dāng)真想不通——你怎么會不情愿呢!”

薛聞玉面色平靜,聽到這里眼神卻瞬間一暗。他站起身道:“不如太太和姐姐先說話吧,我回去溫習(xí)功課了?!?

崔氏點頭示意他走,仍盯著薛元瑾,仿佛一定要她拿出個解釋來。

元瑾無比頭痛,無論她怎么拒絕,崔氏等人必然都會覺得她是腦子糊涂,不知好歹。還不如她自己暗中謀劃,表面上不和她們扯了。于是她說:“娘,您別勸了,我已經(jīng)想通了!”

崔氏本來以為有場苦戰(zhàn),沒想到竟然聽到了女兒的這句話,面色一喜:“你當(dāng)真想通了?”

元瑾自然點頭。崔氏喜開笑顏:“那便好,那便好!”又捉了元瑾的手跟她說,“娘當(dāng)真不是……不全是圖他家的榮華富貴,而是你嫁了這樣好的人,以后還愁什么。你弟弟這不是也有個助力嗎。既然你已經(jīng)想通了,我看你不如開始繡嫁衣吧!”自己想想又覺得不對,女兒那繡工恐怕是拿不出手,“……算了,你還是繡兩張喜帕吧,嫁衣咱們找繡娘來做。”

元瑾皺了皺眉:“不是說了及笄再出嫁么,怎么就要繡嫁衣了?”

崔氏才笑道:“方才忘了告訴你,裴大人的意思是你越早過門越好,所以就不等及笄了。本來你也只差半歲。”崔氏想著又站起來,“你父親還在和你祖母商量陪嫁呢,我們家家底薄,你祖母還要給你出二十擔(dān)的嫁妝。記得明早請安的時候,要謝過祖母。我也得過去一起商量?!?

崔氏跟她沒再說幾句便走了,她走之后,元瑾眉頭一皺。裴子清竟是直接就要娶她,不定親了!

那她勢必也要快起來了。

***

雪又越下越大,薛聞玉只穿了件單薄的棉衣站在窗前,凝望大雪紛飛。

“皇后娘娘逝世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大雪?!毙煜壬谒砗蟮??!笆雷訝敿蛹律寻?,仔細(xì)著涼?!?

世子爺雖然習(xí)武也練騎射,身子結(jié)實,但是底子卻很差。還在娘胎里時就沒調(diào)理得當(dāng),極容易生病。

薛聞玉轉(zhuǎn)過身,目光掠過徐先生,徐先生穿著件讀書人常穿的青灰色直裰,留著胡須,表情祥和,平平無奇。如果不說,沒有人知道他圖謀的是天下大計。他淡淡地道:“裴子清想娶我姐姐,但是姐姐不想嫁他,只是他位高權(quán)重,我與姐姐都毫無辦法。徐先生可能幫我?”

徐先生道:“我只是一介書生。真正能幫世子爺?shù)?,還是您自己?!?

薛聞玉聽了,秀美的眉頭微蹙:“先生是什么意思?”

“世子爺想要的東西,其實總歸來說不過是權(quán)勢罷了。”徐先生說,“您得到權(quán)勢便得到了一切,若是成了天下至主,還有什么是不能達(dá)到的呢?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你的股掌之間,所有東西都在您的控制之中,這樣的感覺豈不是好嗎。到時候,您就再也沒有今天的煩惱了?!?

薛聞玉明白徐先生是什么意思,其實之前他答應(yīng)徐先生爭奪皇位,是因為姐姐。而徐先生需要的,是他本身渴望這件事。

**就是心魔。

一個人有了心魔,才能有不不擇手段的毅力。

他如玉般典雅而精致的面容依舊淡然悠遠(yuǎn),說出的話卻含著幽幽的冰冷:“那先生可以告訴我怎么做。”

徐賢忠笑了笑:“世子爺,眼下就有條明路擺在您面前呢?!?

薛聞玉側(cè)過頭看著他,那瞬間他的神情,讓徐賢忠想到了先皇。

他一向覺得,一個人對某種東西的渴望,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朱家對權(quán)勢的掌控欲,在他們每個朱家的人身上都存在,當(dāng)今皇帝如此,靖王朱槙如此。而薛聞玉……也是如此。

第二天元瑾被崔氏很早從床上拉了起來,去給老夫人請安并且答謝。

老夫人喝了參茶,蓋了斗彩八仙紋的茶杯,笑道:“我聽你母親說你已經(jīng)想通了,想通了便好!裴大人這樣喜歡你也是難得,日后必定不會虧待你。”又告訴她,“其實我原有個閨女,是我三十八那年冒險生的,可惜她十三歲那年病沒了。”說到這里,老夫人臉上露出些黯然,似乎是想起了往日的事。

“你是有些像我那閨女的。她自出生起,我便想著給她準(zhǔn)備什么嫁妝,卻一直都沒有機會了。如今有這機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崩戏蛉诵χf,“本還想多留你兩年,現(xiàn)在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元瑾知道老夫人待她真誠,備下的嫁妝也必是好東西,輕輕道:“我也愿多陪您兩年,等及笄再嫁也不遲?!?

“這可不行呢?!币慌哉镜姆髟菩Φ溃岸〗悴恢?,一早延清觀就派了個道士過來回話,說裴大人吩咐他們合了他與您二人的八字,是沒有問題的,不日他就會把聘禮送過來了。裴大人可當(dāng)真是對您上心,怕是等不到您兩年了。”

說得老夫人和崔氏都笑了笑。

裴子清是個行為果決的人,一旦他認(rèn)定了什么事情,他行動起來也非???。這不是就直接從納采到了納吉么。

元瑾嘴角微動,他果然還是那個行事作風(fēng)。

老夫人見她仍然不算得高興,又說起旁的事:“……后日便是太后娘娘的壽辰了,到時候我會帶你和元珍去。你也別因親事的事?lián)鷳n,只當(dāng)放松心情了。”

幾日之后就是淑太后的壽辰了,這是闔宮宴請的日子。

雖早知道淑太后生辰的事,但乍得一聽進(jìn)宮,元瑾仍然心跳漏了一下。

要再度踏足自己熟悉的地方,見到扎堆的仇人,她怎能不激動。

不過這事暫且不提,今天她必須要去一個地方了。

元瑾走出正堂后,便吩咐柳兒去叫馬房的人套了馬,崔氏正好走過來,皺眉問她:“你叫套馬做什么?”

元瑾早已早好托詞:“上次在靈云寺向菩薩求了姻緣,眼下好姻緣不是來了么。女兒是去向菩薩還愿的?!?

崔氏聽了本來只是嗯了一聲,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追上去要抓女兒:“你上次便沒去靈云寺,如今還蒙我!給我回去好好待在閨房里學(xué)繡工!”但她哪里比得上小姑娘跑得快,片刻就追不上元瑾了,靠著梁柱氣喘吁吁。

女子本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只是元瑾自來就養(yǎng)得比尋常姑娘性子野。再者薛青山提前叮囑過她,元瑾做什么事她都別攔著。她也是跟著丫頭婆子出門的,應(yīng)當(dāng)還好吧。

崔氏只能祈禱她是真的去寺廟還愿了。

元瑾是來找陳慎了,她的這個計劃需要外力來幫她,她自己一個人是無法達(dá)成的。

元瑾下了馬車,只見前門仍然緊鎖。她從門縫里也未見著人,心里還奇怪,他怎么總是不見蹤影,有這么忙嗎。

正想著,有人就在背后說:“你又在偷看我的院子,有這么好看嗎?”

元瑾猛地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陳慎正站在自己身后。他因為太高,將她整個人都籠在他的影子中。背著手,嘴角帶著一絲調(diào)侃的笑容:“無事不等三寶殿,你又有事相求吧?”

他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她的神佛菩薩了,有事沒事來拜拜。

元瑾笑了笑:“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容我慢慢和你道來。不過先生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朱槙搖頭,指了指對面的酒樓,他頓了頓:“我還沒吃午飯?!?

他一早上都在處理軍務(wù),都無暇理會旁的事。午時過了才稍微得了空,便聽下人說她過來找他了。

他這話的意思,是想讓她陪他吃午飯不成?

既然有求于人,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元瑾同他一起上了酒樓。

這酒樓布置雅致,隔間均以竹制,放下了厚棉隔。屋內(nèi)點了炭爐之后不久便溫暖如春。元瑾卻嫌里頭悶,將窗扇打開透氣,并且朝外看了看。

外面便是西照坊的街道,雪被掃得干干凈凈,只有瓦片覆蓋的房頂還留在厚厚的雪。一點溫度也沒有的日光照在雪上,鍍著一層柔和的淡金色。從這里還能看到遠(yuǎn)處的樹林,以及更遠(yuǎn)處綿綿的山川,皆是冰雪覆蓋,元瑾甚至還看到幾個半大的孩子,穿在冰刀在河面上滑行。

雅間打開,很快就有人端了熱騰騰的羊肉湯鍋,切得薄薄的四五盤羊肉,羊肚等上來。除此之外還配了幾盤精致的點心。

朱槙看她還瞧著外面,就說:“窗口冷,別站那里了,過來吃些點心吧?!?

元瑾回過頭,金光鍍著她一半的臉,她的眼波似乎還未流轉(zhuǎn)過來,那一瞬間的美,用古書上的話說,便是: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

朱槙眼神微閃。

“我是覺得有些奇怪?!痹f,“按理說西照坊在西市邊上,也是個繁華地界,這街上的行人怎會如此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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