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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小說網(wǎng) > 太監(jiān)的職業(yè)素養(yǎng) >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看到這句話就說明這章還沒檢查,可稍后再看?!?

——如果還是忍不住看了,那么請忽略文中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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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唯一留下的是死亡,但在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是你。

年關(guān)將近,宮里也比平日熱鬧了,養(yǎng)心殿就如同被時間凝固的地方,為了讓剛剛退燒的七殿下有個安靜的養(yǎng)病環(huán)境晉成帝特意吩咐了不能打擾,來去的宮女們都刻意放輕了腳步,以免驚擾了里頭正當榮寵的七皇子,太醫(yī)為邵華池診脈,在碧青、吉可等人緊張的目光下點了點頭,眾人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從鬼門關(guān)里回來了。

早就有小太監(jiān)去為晉成帝報告這喜訊,祈禱這宮中能夠撥開云霧見明月,殿門被打開,爆竹與歡呼聲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的人聲偶爾鉆入耳中,邵華池勉強撕開了一道縫,頭頂上方的明黃色被屋外的光亮照得通透,有些目眩,昏昏沉沉地又閉上了眼,粘濕的汗液附著在身上,帶著沉重的身體陷入黑甜的夢境……

……

邵華池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完全黑暗的地方,靜靜的,沒有聲音、氣息、光線,他沒有慌亂,緩緩坐下,凝然不動。也許在看到那具焦黑尸體后,遇到什么都不會讓他再有激烈的心虛起伏,他就像一座風剝霜洗的孤城,失去了那人后,成了空城,在漫漫歲月中沉寂。

他的身體好像一只泡泡,很輕,什么感情都體會不到,是死了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出現(xiàn)了亮光,他站起朝著那方向走了過去,就好像在接受某種召喚,漸漸地,視線中的黑暗被完全陌生的場景代替。

這是哪里,我、我是誰?

他怔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除了記得自己叫邵華池,其他的只要想起來就會產(chǎn)生劇痛,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在漸漸消退,腦中唯有一個人的殘影始終不散,不想忘,唯有這個他不能忘,但越是想記起來,記憶離開的越快……

眼前的畫面從模糊到清晰,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他飄在空中。眼前是一道通道,白色的燈光照在大理石地板上,這陌生的建筑風格在他心中引起驚濤駭浪,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地方,簡單又干凈,只是看上去透著一絲冰冷。

他面前是一對穿著白大褂的男女,男人略高,偏瘦,一手夾著一份資料,帶著黑框眼鏡,眼底泛著一絲憐憫,看著走廊深處的那個房間。

而男人身邊的女人,叫邵頤然,留學(xué)歸來。她面無表情,有些清冷傲慢,年輕的過分,看著二十不到,她就好像一只沒有靈魂的精致娃娃,她是跳級的天才,麻省理工的腦科學(xué)系的高材生,是這家療養(yǎng)院的外聘人員。頭發(fā)干凈利落地盤了起來,只有幾根細碎的發(fā)絲掛在鬢角,看著帶著另類的性感,凹凸有致的身體被包裹在衣服里。

邵華池伸出了手,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穿透了對方的身體,他們看不到他?

他停在了原地,卻發(fā)現(xiàn)有一道無形的力量讓他必須緊跟著這個女人,亦步亦趨。

這對男女的對話還在繼續(xù),邊翻著手上的資料,“這位患者目前情況比較復(fù)雜,是我們院里重點觀察對象。傅辰,今年十八歲,育華高中的復(fù)讀生,收養(yǎng)家庭的妹妹受到潑硫酸的傷害,全身百分之65灼傷,幾近毀容,最終他被養(yǎng)父母險些開車撞死,腦部受了重傷,肋骨斷了六根,送到醫(yī)院的時候一度休克?!?

傅辰?

邵華池聽到這個名字,感到心臟處一陣抽搐,空白虛無的腦子怎么都記不起對方是誰,但他不得不跟著這個女人,只能留下來聽著他們的對話,哪怕他有許多名詞完全沒聽懂。

“潑硫酸的人是他嗎?”邵頤然蹙了下眉頭,覺得這資料的前后矛盾。

“當然不是他,他其實也算是受害者,就是這個年紀女孩間爭風吃醋的沖動型犯罪。”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咳了聲,“他長得不錯,很受女學(xué)生歡迎?!?

他真不明白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能那么可怕,一不合就做出這樣的事,這不是毀了人家姑娘一輩子嗎,最后那潑硫酸的女孩因為沒到成年的年紀,被家里保釋了出來,年紀小就可以成為犯罪的理由?

男人嘆了一口氣,感覺和這個年齡層已經(jīng)有了嚴重代溝。

“在他養(yǎng)傷出院后沒多久,他的養(yǎng)父母就死于非命,警察懷疑是他設(shè)計殺人?!?

“就因為他有作案動機?”

“不僅如此,他智商很高。之所以復(fù)讀聽說是為了迎合最后一任養(yǎng)父母的要求陪妹妹,自降一級。之所以懷疑他是犯人,因為他有能力抹去所有證據(jù)。他曾為第二任養(yǎng)父破過幾起案子,當時的養(yǎng)父是警備人員,他涉獵犯罪心理學(xué),也曾模擬過罪犯的種種行為,更了解警察的反偵察能力,而且他養(yǎng)父母死亡現(xiàn)場,還有目擊者?!?

“目擊者?”

“對,就是那位被毀容的妹妹?!?

“……”也就是,證據(jù)確鑿,那就應(yīng)該進牢獄等審判,而不是在療養(yǎng)院。

“那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據(jù)警方傳來的消息,對他曾經(jīng)的鄰居調(diào)查中,他以前的親人懷疑他精神可能有問題,曾把他關(guān)在精神院半年。”也就是有精神病史,這樣調(diào)查就陷入了僵局,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也不能拘留傅辰的情況下,先把他移交給了療養(yǎng)院查看。

“他被收養(yǎng)了幾次?”邵頤然點頭,表示明白了,又問道。兩人快走到走廊底的那間屋子,用的是厚重的禁書材質(zhì),只有一個探視窗口可以看到里面的人,當然是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的。

“五次,我剛才也提過了,他長得不錯,來,你看……”男人邊說,邊打開了那窗口,指著里面的人給邵頤然看。

長得好,又四肢健全,如果還加上品學(xué)兼優(yōu),就算性格孤僻一些在人家眼里那也是無傷大雅的,那么必然是受寄養(yǎng)家庭歡迎的。

微弱的燈光中,展現(xiàn)出來的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空蕩蕩的,一張木板床、一張椅子、一個蹲式馬桶,架子上還有些基本洗漱用具,就沒別的東西了。里面的少年低著頭,坐姿相當標準,就是那種好學(xué)生的樣子,只是邵頤然從專業(yè)的角度來看,卻能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障眼法,看起來非常端正,但實際上這個少年的姿勢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攻擊,就如同一只危險的獵豹,哪怕現(xiàn)在看上去那么無害。

而且,她發(fā)現(xiàn)他相當敏銳,在窗口打開的剎那,就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最適當?shù)膭幼?,他換換抬頭,平靜的視線與他們對視,沒有任何慌亂。

邵華池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前所未有的沖擊力襲向他。

好像,他來到這里,就是因為這個人。

他能感覺到自己記憶里的傅辰不是長這個模樣的,他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確定,而他更加確定是的面前的人,就是他想見的人。

“這就是你之后要負責的患者了。”男人說完后,就關(guān)上了窗口,也阻斷了邵華池焦灼的視線,兩人走遠了才說道,“另外警方也希望你這位對人類腦域有研究還輔修心理的專家,能夠讓案件的發(fā)展有所突破?!?

“我不會傷害我的患者,不傷害他的前提下我會盡可能配合警方?!迸颂袅颂裘?。

“那就好。”他知道這個女人,在外面的外號就是機器女,在專業(yè)上相當出色。

他想要穿過這扇鐵門,再看看那人,但身體像是被那個女人控制住了一般,她的離開也帶走了他的念想。

那之后幾天,這個女人并沒有去看傅辰,女人當然也完全感覺不到他的焦慮,反而悠哉地回了一趟叫美國的國家,坐了一種叫做飛機的東西,能在天上飛,邵華池從一開始的嘆為觀止到后面的麻木,以最快的速度吸納這個顛覆曾經(jīng)概念的新奇地方,就如同一塊海綿般吸收著,漸漸開始適應(yīng)這個奇怪的時代。

女人終于回到了華國,邵華池總算見到了傅辰,依舊是那樣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模樣。但在韶華易踏入這間屋子的瞬間,她就受到了少年的攻擊,她回以回旋踢,又被傅辰截住,朝著她的身側(cè)攻去,但女人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就像沒感情的人偶,當她發(fā)現(xiàn)少年的武力值并不低的時候,挺了挺胸去阻擋少年的攻擊。

果然,傅辰猛地收回了手,臉上也緩緩浮上一絲紅暈,還帶著錯愕,覺得自己的手很燙,“你居然以……當武器!”

他在這之前每見過那么不要臉的女人。

哪怕經(jīng)歷過再多,少年在男女方面還相當單純,可以說根本沒碰過女人。

“我要的只有結(jié)果,只要能用,沒有不能作武器的地方。”她完全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

傅辰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猶如機器一樣的女人,那一抹死氣沉沉都有些消散。

在虛空中的邵華池,又是開心又是難過,像有無數(shù)火把煎熬著自己的心。

他強烈的渴望,能夠代替這個女人,如果讓少年有朝氣的人是他……那該有多好!

“你根本就沒得病吧?!鄙垲U然肯定道,“之前那樣都是裝的?!?

裝得生無可戀,令她放松了警惕,若真的被他攻擊到,他的神經(jīng)異常就可能被坐實,從而一輩子面對的就是療養(yǎng)院,和一群瘋子關(guān)在一起。

她完全無法眼前人的腦回路,但這樣他的一輩子就完了,他難道不想出去了嗎?

“我若是沒病,又怎么會在你進屋的時候攻擊呢?!备党叫Φ糜行o所謂,還帶著一種病態(tài)。

這樣也沒嚇到邵頤然,傅辰聳了聳肩,又坐了下來。帶著一種無所謂的味道,頹廢而充滿惡意,陰郁的臉上是令人不喜的挑釁,在那張極為英俊的臉上醒目。

邵華池盯著傅辰看,他總覺得,眼前的傅辰,一定不是他記憶里的傅辰。

差了好多,傅辰一定沒有那么暴躁,也沒有那么陰郁。

但又一定是傅辰,因為靈魂一樣。

邵頤然并沒有單刀直入,也沒有提任何和案件的事,反而問起了他一天三餐吃了什么,平時有什么愛好。

但從剛才攻擊后,傅辰似乎就懶得與她說話了。

無論女人用了什么辦法,激將還是生氣,或者是引導(dǎo)他,溫柔體貼,這個少年都拒不合作。

這樣過了快一個月,邵頤然并未放棄,但傅辰的態(tài)度依舊非??咕埽秃孟駥Τ鋈]有任何渴望,“她有話讓你帶給我嗎?”

她?邵頤然稍稍一想,傅辰應(yīng)該指的是他妹妹吧,看來他很在乎她。

“好,我知道了?!彼饝?yīng)下。

有一天,邵頤然進來,傅辰隱匿在黑暗中,靜靜地問道。

邵頤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并不回話。

“她希望我死吧?!?

當時邵頤然并沒有分析出傅辰這話的意思,但后來她明白了,他是真的想完成他那“妹妹”的愿望。

傅辰對待她和警方的態(tài)度更加抗拒,甚至開口認了罪,但由于他的病史,也不存在確鑿的證據(jù)下,警方?jīng)]有動他,自然不可能判罪。

然后,他開始絕食,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任何語都打動不了他。

邵華池急的團團轉(zhuǎn),他甚至試圖沖入邵頤然的身體里,但每每都被彈出來。

彈出來后,他的魂魄就會黯淡一些,無計可施。

再一次勸食無果后,邵頤然現(xiàn)在算是信了,這個少年就像那男人說的那樣,他精通說服,甚至能夠反說服她,有好幾次話題都被他所引導(dǎo)走偏,這是個相當難纏的病人。

“傅辰,我年紀比你大一些,能喊你小辰嗎?”她蹲了下來,將手輕輕放在傅辰的膝蓋上。

傅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沒有理會她,他被強行喂了營養(yǎng)劑,但還是非常虛弱。

“好吧,傅辰?!彼€是妥協(xié)了,“我知道你不但沒病,還非常聰明,你根本不是兇手,為什么一定要讓人誤會你?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放棄了你,你也不應(yīng)該放棄自己,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傅辰不為所動。

那之后的日子里,傅辰都沒有主動搭話,直到傳來他的妹妹自殺的消息。

那是邵華池第一次在傅辰平靜頹敗的面容上,看到類似于憎恨和自責的表情,緊緊抓著邵頤然,“救回來了嗎?”

他憎恨的也許,是他自己。

邵頤然還在通話,被抓得很痛,卻沒有喊出聲,示意傅辰先冷靜下來。

直到,她掛上了電話,定定地望著傅辰,“就在剛才,心跳停止?!?

傅辰整個人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像一顆圖釘一樣被死死釘在地上,他緩緩地跪了下來,透著一種日暮的蕭條感,好像隨時會消失,慘白得像厲鬼,就是邵華池都覺得自己臉色要比他好很多。

傅辰的聲音很輕很輕,陷入了回憶,嘴角還帶著懷念的笑,“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那么小,只到我肩膀?!?

他原本沒有妹妹,后來知道那是一種柔軟嬌弱的生物,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妹妹的命。

那時候他被第四個收養(yǎng)他的家庭趕了出來,那戶人家的男主人生意失敗了,認為那是他帶來的霉運。之前的是什么,好像是路上摔了一跤,而他剛好經(jīng)過……再再之前呢……太遠了,他不記得了。

每次被趕出來,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他習(xí)慣了。

又一次回了孤兒院。他已經(jīng)年級很大了,其實他已經(jīng)不想再被收養(yǎng)了,并把這個想法和院長說了,哪怕就是他自己都認為這些意外和霉運真的是他帶來的。院長也同意了,實在傅辰進進出出太頻繁了,而且高中畢業(yè)后傅辰就能自力更生了。

但,又有一戶人家看中了他。那戶人家異常堅持,那對夫婦也非常和藹可親,對他相當溫和。直說是自家女兒看到他后就覺得是他們家的人,對方拜托了許多次,傅辰始終沒有答應(yīng)。

無論是意外還是巧合,他都不想再被趕出來,也再也不想看到曾經(jīng)美好的臉孔變成了憎恨厭惡。

一個小姑娘卻跑過來拉著他的手說,“他們都說在哥哥身邊會倒霉,我才不相信呢,哥哥的眼睛那么漂亮,又溫柔又安靜,像是星空一眼璀璨,你怎么可能會去害人,你一定要在我身邊,我來保護你!”

“不后悔嗎?”傅辰看著這個只到他肩膀高的小丫頭片子,眼神一暖。

“絕不后悔,一輩子!來,我們打溝溝,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小姑娘甜甜地笑了起來,伸出了小拇指,大眼眨巴眨巴地望著他,心忽的軟了。

……

承諾的當下,多是真心的。

只是隨著時間和環(huán)境的變遷,它總會失去原本的面貌。

…………

死了,他的妹妹死了……

看到傅辰怔怔的模樣,邵頤然認識傅辰也算有一段時間,真沒見過這個神鬼莫測的少年這么茫然。

“她,一定有寫過什么?!备党竭€勉強保留著一絲理智。

“她自殺前,確實寫了遺書?!北緛聿淮蛩阏f的邵頤然,知道眼前的少年,根本瞞不住。

“寫了什么?!备党铰牭阶约旱穆曇?,這樣說。

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她寫著:我好后悔?!逼鋵嵣垲U然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她總覺得傅辰會明白那小姑娘的意思,這也是她一開始打算告訴他的原因。

傅辰抖得猶如冬日枝椏上的葉子,被狂風吹跑。他踉蹌倒地,聲音猶如滴著血,“……她還那么小,還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如果沒有認識我……該死的是我,是我啊?!?

傅辰很小的時候就哭不出來了,被虐待了整整五年,只要哭就會加重身上的傷勢,導(dǎo)致他已經(jīng)不懂什么叫哭,眼里分泌不出哪怕一滴淚。

“啊————!”像是受傷的幼獸,緊緊抱著自己,哪怕這樣依舊痛苦不堪。傅辰胸膛急促呼吸,視網(wǎng)膜因為充血而漸漸模糊,他緩緩走到板床上方的吊瓶前面,那是強行延續(xù)他生命的營養(yǎng)劑,葡萄糖還是什么,不……那不重要。

從架子上扯下了吊瓶,一聲脆裂的聲音,那吊瓶被砸了。

看著自己的小拇指,那只曾經(jīng)與妹妹預(yù)定過的小拇指,傅辰推開了要阻止她的邵頤然,拿起已經(jīng)炸裂的半只瓶子,將手放在桌面上,朝著自己的小拇指砸去。

他對著黑乎乎的房間上空,像是在看著什么,哽咽的聲音卡在喉嚨間,笑了起來,那么溫柔又寵愛,“我答應(yīng)你,那個承諾,作廢?!?

邵頤然驚悚地遁著傅辰望著的方向看去,就好像那里真的有一個小姑娘。

邵華池也隨著傅辰的目光,那里,似乎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白團,人類應(yīng)該看不到,但他是靈魂,能看到在傅辰說完后,那白團從空中消散。

邵華池知道自己沒有心,但他很痛,而這種痛甚至不及傅辰的萬分之一。

在他平淡無所謂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為什么,傅辰總喜歡把所有錯都怪到自己身上,他做錯了什么,傅辰唯一的錯就是信任了這么多人,再被他們一把把刀子捅到身體里。

邵華池發(fā)現(xiàn),鬼魂也是有感情的,他心疼著眼前的人,疼得可以讓他付出一切。

邵頤然看著這個模樣的傅辰,她覺得現(xiàn)在傅辰的精神狀態(tài)非常差,似乎只有死亡才能解脫了。

就算她的心理學(xué)修了滿分,但在面對一個真正情緒崩潰,還相當冷靜,甚至同樣對心理學(xué)有所涉獵的人,一樣無從下手。

任何語,都不可能抵消一個人的難過,沒有人能夠替當事人受。

特別是那只血肉模糊的小拇指,已經(jīng)徹底廢了,骨頭斷了,那一截小指掛在手上,傅辰好像已經(jīng)沒了知覺。

她看過傅辰的資料,這個人的鋼琴曾得過大獎,是個才華橫溢的人,藝術(shù)天分更是非常高,但是現(xiàn)在,他再也不能彈琴了。

她喊了醫(yī)護人員,很快就有人把傅辰摁在床上,進行包扎。

打了鎮(zhèn)定劑后,傅辰漸漸昏睡過去。

幾天后,邵頤然再次看到傅辰的時候,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

邵華池的靈魂飄過去,他無時無刻不看著傅辰,那雙看著邵頤然的眼神,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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