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領(lǐng)了您的情,又器重您的意思吧?!?
“傅爺這人,真是難以捉摸?!?
“不然何至于讓殿下如此重視?!?
——晉.江.獨.家,唯一正.版——
幾人剛出門,就被衙門的巡使盤查,巡使是維護京城治安的。這也是沈驍逃脫后,圣上做的決斷,讓巡使不著痕跡的找人。一不想驚動太多人,以免引起民眾恐慌和他國懷疑,二是要盡快緝拿沈驍,但這也同樣拖慢了傅辰的速度。
“傅爺,其他幾處安排的人我們已經(jīng)去通知,他們會重點匯集在您現(xiàn)在說的三處地方?!边@是剛剛被盤查完,詭子掀開車簾,向傅辰報告。
“好,先去前方探路?!?
探路的詭未回來,“前方幾條岔道也都是人,我們無法進入?!?
“想辦法,把人都引到一個主干道上。”
這時候,需要快速通過。
前方幾個近道,包括街道也都是人,無論他們走哪一條都會耽擱時間。
忽然,越來越多人匯集到主干道上,就是一些擺攤的,都差點攤子被掀走,人越來越多集合。
傅辰掀開簾幕,看到在不遠處隱藏在人群中,看向這里的夙玉。
夙玉一眼就看到了這輛由他準備的馬車,就近跟隨。
果然看到了掀開簾子一角的公子。
彎身行禮。
傅辰頷首,對方的隨機應(yīng)變令他很是欣賞。
只因過度的美貌,才當(dāng)個靠美色出賣自身換取情報的,著實哀嘆。
世上沒有廢物,只有放錯地方的資源。所有人眼中的小人物,一樣有不可忽視的優(yōu)點。
今日街道上格外熱鬧,有百姓看到人又多了,不明所以,問向旁人,“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少百姓豎起耳朵聽。
路人興奮道:“你連這都不知道,聽聞瀟湘館那比大家閨秀還文雅,比護城河上的花兒還嬌美,比樂師更懂音律的藍、橙、青三位花魁出來了!那水靈的,就沒見過那么美的姑娘啊,她們平日深居簡出,很少外出,這回三人一起出來,錯過今日還不知要等到何時!”
聽聞瀟湘館中三大頭牌與眾多館中嬌美的姑娘們也來逛集市游船,惹得諸多公子哥兒們心思活絡(luò)翻了,四處打探美人們都在何處,也好偶遇一番成就佳話,本來就熙熙攘攘的街道更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傅辰與詭子下了馬車,走的是近道,正要竄出巷子,傅辰定睛一看,“停下。”
這是瀟湘館后門,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正有人從里頭出來。
那人即便做了喬裝改扮,如此低調(diào),傅辰的眼力之觀察細節(jié),依然認了出來。
是二皇子邵華陽,在他身邊的人是樞密副使,從一品大員。
二皇子被禁在自己府上,居然還有膽子出來,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那可是大罪,抗旨不尊,嚴重的話丟了性命也未可說,能讓他這般冒險出來,是為了什么?
后頭詭子等人正在小聲說什么,沒一會就向傅辰來報,“夙首席問您是否有別的吩咐,他好早作打算。”
“讓他派人跟著這輛馬車,其余武功高強的,隨我們一起,太過明顯的人還留在原地待命。”傅辰快速下令,太過醒目的自然是指那幾位花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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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接應(yīng)的人匯合后,沈驍一路為掩人耳目,花去了不少時間,待夜色暗沉,躲過兩次巡使盤查,才來到漓江碼頭。
碼頭格外安靜,下了馬車,沈驍被死士扶下馬車,“主公是今日到的?”
“主公提前到達欒京,現(xiàn)下在觀星樓?!?
“這里是被臨時安排的?!鄙蝌斖黄邝聍竦慕妫股珴獬砣缒?,無風(fēng),無浪,像是隱藏在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是的,主公為助您逃脫,將所有艄公、船主、漁家轉(zhuǎn)移?!彼朗康皖^報告,這轉(zhuǎn)移當(dāng)然不是什么溫和的辦法,也沒時間慢慢安排,這些人全被迷暈帶去荒郊,明日醒來也不會記得。
“主公可有說什么?”
“讓您先行離開,再做打算,不可沖動?!?
沖動?指的是他出宮前對對方的挑釁嗎?他當(dāng)然要挑釁,這被對方愚弄了一晚,蔣臣竟然提前死去的仇恨,他怎能甘心?
如不是他被晉成帝下獄,定然要手刃此人,將之剝皮斷骨。
相信就是他沒出去,拿幾名死士也不會死守,定然會接到蔣臣最后的暗示,找到犀雀所停之處,將那人擊殺。
此時沈驍已然認為傅辰早已成為亡魂。
并不知,那幾個死士恰巧被邵華池從中攔下,被迫服毒。他們的確找了傅辰,六人圍剿一個毫無武功的人,沒有任何人認為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能夠逃脫。
只要傅辰死了就已去掉這一心腹大患了。
沈驍長吁了一聲,回頭看向京城方向,有些感慨,遠處燈火通明,這繁盛的京城,許久謀劃卻前功盡棄,怎能不動容。
“若非我大意,豈會造成如今局面,竟還要主公費心思助我離開,十年根基毀于一人之手,我難辭其咎……走吧。”
沈驍走在艞板上的腳步一頓,看向那兩個在甲板上的死士,又猛然望四周掃視,殷紅的雙眸像是燒著了,“等等,有東西落于車中,你替我取來?!?
有埋伏……
沈驍已無暇分析是誰提前做下安排,碼頭的去向是可能性最小的,就憑晉成帝那草包的腦子能猜到?還是憑晉成帝手下那群謀臣,光是時間上就不現(xiàn)實,他們調(diào)派人手沒那么快,就是來也不會完全不驚動從皇宮到碼頭這么長一段路。
他從不小看天下人,有能力的不在此處,無能力的接觸不到今日之事。能時間候得如此準,又和他有過節(jié)的,還能在這幾個時辰里就算準了他的動向,并能進行埋伏的,也沒幾人,究竟是誰?
下了艞板,耳聽八方。
“是何方高人,這般藏頭露尾有失氣節(jié),何不出來見見?”
靜悄悄的,一片寂靜,好像一切只是沈驍?shù)腻e覺。
正待繼續(xù)說的時候,那原本停泊在江岸的船,輕輕搖晃,吱——
傅辰緩緩從船艙中走出,而這船艙恰恰是方才沈驍上的那條。
沈驍目中閃過一絲錯愕,怎可能?
醞釀著暴風(fēng)雨的雙目死死鎖住傅辰,在如此圍剿下,他居然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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