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須陀官至河南剿匪大招討使,號稱能指揮整個河南地方駐軍,可實際上他能指揮得動的軍隊,就只有手頭那幾萬將士。
可征北大將軍林沙則不同,他卻是完全有能力也有威望,指揮調(diào)動得了整個河南的隋軍部隊。
就算河南的地方駐軍不給力,別忘了林沙還是幽州隋軍首領(lǐng),統(tǒng)帥八萬天下精銳的幽州軍。
不要多,只需五萬幽州軍到位,瓦崗數(shù)十萬大軍就只有吃憋倒霉的份。
特別是瓦崗大軍連番在這廝手頭吃虧,對上他可沒半分心理優(yōu)勢。
“密公,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祖君彥微微一笑,好似看穿了李密心中所想,輕聲提醒道。
“想退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李密眼中精光閃爍,瞬間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當(dāng)即擺出了實際問題。
“不是還有大龍頭么?”
祖君彥眼中精光閃爍,語氣平淡卻是飽含凜冽殺機(jī),冷然道:“待大龍頭損兵折將,咱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
說著,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嘴里發(fā)出嘿嘿冷笑意思不而喻。
李密一臉‘悵然’,感嘆了句:“終于要走到這一步了,心中著實有些不安吶!”
卻是沒說反對也沒說贊同,算是一種無的默認(rèn)。
祖君彥微微一笑不說話,心中卻是對李密如此做作的行事很不以為然。
……
榮陽太守府正堂,此時已被征為征北大將軍臨時帥帳。
“李密這廝性格多疑,咱們要好好利用,讓瓦崗內(nèi)部自亂陣腳,咱們才好一舉將他們重創(chuàng)!”
此時包括征北大將軍林沙,榮陽通守張須陀,猛將程咬金,羅士信和秦叔寶等隋軍前線重要將領(lǐng)全部到齊,正激烈商討著離間瓦崗的辦法。
隋軍在瓦崗內(nèi)部也布置了不少暗子,對瓦崗內(nèi)部的情況不說了若指掌,起碼大面上的事情絕對不差。
而探子探來的最重要情報,就是瓦崗大龍頭翟讓與李密不和之事。
說起來,這事有李密和翟讓的權(quán)利斗爭,也少不得林沙這位隋軍大將的推波助瀾。
當(dāng)初在大海寺解救張須陀部時,林沙便時刻做出一副對李密極端重視,卻又對翟讓不屑一顧的摸樣。
而后又是出譏諷,又是派出手下弟兄散布謠,致使李密和翟讓本就淡薄的關(guān)系迅速惡化。
之后又派出探子潛伏瓦崗內(nèi)部,不是煽風(fēng)點火造謠生事?;蛞缘宰屢幌底跃?,又或以蒲山公營嫡系為名,在瓦崗軍底層鬧騰得很不像話,甚至連一些中低層將領(lǐng)不明情況之下,也被拖下水跟著折騰。
時到如今離間之計效果明顯,李密和翟讓兩方的關(guān)系已是水火不容,已經(jīng)沒有調(diào)和的可能。
除非一方主動讓步放棄大權(quán),否則只有一方死去才有可能緩解這種激烈內(nèi)部矛盾。
可瓦崗本就是翟讓所創(chuàng),他自是不會輕易將一手打造的基業(yè)拱手讓人。
至于李密更是野心勃勃,想依仗瓦崗天下第一反賊勢力的名頭,成就自己的雄圖霸業(yè),自然也是對瓦崗軍政大權(quán)看得極重。
也是因此,李密和翟讓幾乎沒有調(diào)和的余地,這是赤落落的利益之爭,就算他們現(xiàn)在放手,手下那幫被挑起火氣的弟兄,也容不得他們退縮。
“那咱們是不是直接從李密和翟讓的關(guān)系上入手?”
張須陀滿臉喜色,沉吟著建議道。
“這樣不好,太過明顯了!”
林沙搖頭,眼中殺機(jī)隱隱神色漠然,擺了擺手直接否決道:“他倆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差到不能再差,除非直接動武解決,否則再行挑撥短時間內(nèi)已是無用,反而可能暴露咱們的人手!”
“那將軍有什么好辦法?”
旁邊,秦叔寶仗著跟林沙有過同路之誼,好奇開口詢問。
“不動翟讓和李密,難道咱們還動不了他們手下那幫賊頭?”
林沙眼中精光閃爍,沉聲說道:“不管是李密手下大將,還是翟讓手下好漢,可都不是啥省油的燈,只要計劃得當(dāng)先讓他們亂起來!”
“那,征北大將軍,您打算先拿誰開刀!”
程咬金嗡聲嗡氣一副粗人派頭,‘憨頭憨腦’直相問。
“李密手下第一心腹,祖君彥!”
林沙冷冷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森森白牙,眼中射出兩道森冷兇光,語氣森寒猶如九陰地獄刮來的冷風(fēng),不帶絲毫感情色彩:“這位祖軍師,好似跟突厥人,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
感受到林沙語氣中的濃郁殺氣,張須陀等人忍不住心頭發(fā)寒,對祖君彥這廝生起絲絲同情……(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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