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話音剛落,便引來堂中一片倒吸涼氣聲。
就是張須陀都不禁變了顏色,對林征北的膽大妄為,真是佩服到了極點。
“不用震驚,也用不著拿這么奇怪的眼神望著我!”
面對眾人驚訝佩服的眼神,林沙淡然輕笑一點都不以為意,突然臉色一變冷然道:“我的地盤我做主,還輪不到宇文閥跟那幫世家大族跳出來折騰!”
目光森然,殺氣凜然掃視一圈在座文武官員,冷然道:“真要把我逼急了,直接將他們在軍中的直系子弟全部調(diào)到麾下前鋒營,讓他們?nèi)汲洚?dāng)沖鋒陷陣的決死之士!”
牛,林征北你真牛!
連這樣的狠話都說得出口,那幫世家門閥還真不一定敢拿自家嫡系子弟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前鋒營是什么地方,在軍中與死囚營一個性質(zhì),都是炮灰集中地。
稍一不慎就有可能死得連渣都不剩,畢竟眼下的各路叛軍經(jīng)過多年奮戰(zhàn),也都已經(jīng)開始正規(guī)化以及制度化,戰(zhàn)斗力可不是剛起兵時可比。
要是把那些門閥世家的嫡系子弟塞進(jìn)去,簡直跟殺了他們沒兩樣!
在座一干榮陽文武被震得不輕,有好幾位都想找借口溜掉了。
這事別說做了,他們感覺就連聽都聽得心驚膽戰(zhàn)啊。
“張通守,你繼續(xù)!”
沒有理會正堂古怪而又凝重的氣氛,林沙淡然一笑開口示意道。
“好好好,好的!”
暗暗擦了把冷汗,張須陀長長松了口氣,急忙岔開話題解說道:“興洛倉的情況很好,盡管受到了瓦崗重兵圍逼,可劉文恭劉將軍和裴仁基裴將軍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頗有壓力卻也能將瓦崗攻勢全部瓦解!”
“劉,裴兩位將軍也是我隋軍悍將,有這份本事也屬正常!”
輕輕點頭,林沙對于這兩位都留名青史的大將還是很熟悉的,尤其裴仁基這廝,更是以后的初唐大將,都是戰(zhàn)敗后投奔瓦崗,最后又投奔李唐的,不過眼下瓦崗可沒這本事將他擊敗了。
“目前兩部的局勢都很穩(wěn)定,只要不出現(xiàn)大的漏子,基本上無需后援支持!”
張須陀輕松解釋道,作為河南隋軍對抗瓦崗的第一人,張須陀跟河南各地有名有姓的駐守大將都有不錯交情,對他們的情況都比較了解,介紹起情況來自然有的放矢。
“怎么,又有狀況?”
見張須陀神色不怎么對勁,林沙眉頭一皺直接問道。
“還是越王方面給的壓力大了點!”
張須陀苦笑,沉吟片刻便直相告:“越王多次發(fā)令,要求兩部人馬主動出擊,最好能在正面擊潰瓦崗賊寇!”
“又是那幫不省心的家伙!”
林沙滿臉陰冷,正堂氣氛瞬間凝滯,甚至連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那兩位將軍有什么打算?”
輕輕呼出胸中一口郁氣,林沙雙目炯炯盯住張須陀不放。
“還好,瓦崗賊兵勢大,他們倒還有借口推脫!”
張須陀身子一松,輕笑著說道。
心中卻是暗暗擦了把冷汗,剛才林沙給他的壓力太大,差點沒叫他在一干同僚跟前出丑,以后跟林征北說話之際可得小心了。
“這其中,應(yīng)該還有你的功勞吧?”
林沙輕輕一笑,整個正堂的氣氛都活乏不少,他一直指核心:“要不是有你張大通守從旁牽制瓦崗賊寇,估計那兩位的情況不容樂觀!”
真實歷史上的情況就是如此,少了張須陀這位瓦崗第一勁敵牽制,瓦崗可以放開手腳無所顧忌與劉文恭和裴仁基大戰(zhàn),這兩位雖是悍將卻非名將,在兵力不占優(yōu)勢身后又有扯后腿的情況下,不敗才是怪事。
“區(qū)區(qū)一點薄力,在如此大戰(zhàn)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張須陀卻是不居功自傲,大海寺一戰(zhàn)幾乎將他的傲氣全部擊散,對面的瓦崗軍也不是好招惹的,尤其李密那廝詭計多端讓人防不勝防。
“有功就是有功,誰也輕易抹殺不了!”
林沙不以為然擺了擺手,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瓦崗這次到底拿出了多少實力,翟讓跟李密的爭斗又到了何種程度?”
說起這個,張須陀臉上的沉重一掃而空,笑著說道:“根據(jù)咱們派在瓦崗的探子回報,翟讓和李密眼下幾乎勢同水火,基本上沒有和緩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他們之中的一位,一定會死在另一位手里?”
林沙眉頭輕輕一挑,接過話頭開口笑道:“這倒是咱們的一個大好良機(jī)啊,只要操作得當(dāng)將士用命直接就能將瓦崗整得元氣大傷!”
“正是如此!”
張須陀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欣喜,大笑道:“我等正等著大將軍的指揮調(diào)度,好一舉將瓦崗賊子的囂張氣焰打掉……”(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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